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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26

危险近在身侧。525txt.com

平时不提起倒也罢了,但若是被开了头,以顺熙帝宠爱玉珥的样子,必定不会再让她有任何危险,这样的情况下,顺熙帝必定会给她官职,而能握有这么多权利的人,只能有一个官……真正的储君!

“孟玉珥刚刚破获了冬狩刺客案和画骨香案,父皇许诺会在年后当朝赏赐她,但赏赐什么却还没人知道。”

孟杜衡低笑,“这人真聪明,在女宴上把这件事开了头,在座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家眷,她们回去后必定会和她们的丈夫父亲提起,这件事便从后宫闹上了朝堂,从座位之争变成了储君之争。”

这样一说,皇后终于是明白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那怎么办?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补救不了,这件事已经闹开了,过几天的朝堂上当然有人提起此事。”孟杜衡眼底一片微冷,“所以说,这个局真高明。”

皇后愤恨地捶了一把桌子,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居然把我都算计在掌心,孟玉珥,好大的本事!”

孟杜衡挑眉:“这件事或许不是孟玉珥安排的。”

“不是孟玉珥安排的?”皇后不信,“这个局一旦成功,孟玉珥是最大的获利者,不是她是谁?!”

孟杜衡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心中已浮起一个名字,但他没说出,只是嘱咐皇后道:“这段时间后宫必须安静,劳烦母后尽量压制,诸如萧淑妃、付贵妃这些人,都不要让她们再生风波,朝堂那边儿臣地勉力控制。”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今天的事出在椒房殿,皇后心里有几分愧疚,也就没再多问,点头答应。

“儿臣告退。”

离开椒房殿,孟杜衡走回了自己的宫殿,恰好遇到了从宫外回来的席白川,他远远看着,忽然冷冷扯了下嘴角,转身往小路走去,避开了席白川。

……

后宫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大笼子,椒房殿的事情发生还不到两个时辰,宫里宫外都传遍了。

东宫这个下午当真是忙的不得了,不单要招待来自后宫妃嫔的各种‘问好安慰’,还要招待朝堂嫡公主派系的各种分析,到了最后实在没那个精力了,玉珥就让人都回绝了,表示改天再约。

不过这一方走动下来,玉珥总算是明白四公主那别有深意的三个词语是什么意思了。

四公主不愧是护皇党的,心思通透得不得了,玉珥都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她就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座位之争’是假‘储君之争’才是真,只是她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这件事玉珥当真是一头雾水,而不是费尽心机地设计。

“我听说你今天可是个大忙人啊,东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不知殿下还能不能最后再见一见下官呢?”虽然是在询问,但席白川已经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浅笑,十分风流。

玉珥躺在美人榻上,用眼角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呢?”

“中书侍郎,如何?”席白川径直走到了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自己坐在了榻上,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玉珥有点别扭,挣扎了几下没用,只好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你兼了多少官职我都记不清楚了。”

席白川一直都很受顺熙帝器重,这次也只是收了他的兵权,可他身上的其他官职却还不少,诸如什么中书省的侍郎甚至禁卫军里也有他的分,有些是无足轻重的,有些却是机关紧要的。

“现在你只需要中书侍郎。”席白川含笑道。

“的确,今日就算你不来见我,我也要去见你。”玉珥从他身上起来,一手撑着软榻的扶手,一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似笑非笑地说,“中书侍郎啊,你今日可是把本宫狠狠耍了一顿,本宫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席白川挑眉,摇摇头说:“下官惶恐,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第六十七章 公主要糟蹋良家子

“惶恐的本宫,是本宫啊。”玉珥凑近他,眯起眼眸,“我思来想去,能想出那么一箭数雕的计谋的人只有你这只老狐狸。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你不是说,储君之位应当由父皇自己提出,我们不要刻意干涉吗?”

她回到东宫后一直在想,她觉得四公主不会平白无故说那些话,所以那个‘座位之争’中肯定还有别的玄机,后来付望舒和裴浦和都跑来见过她,分析了这起事件其实是剑指储君之位,那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此计出自席白川。

因为这太像他的手法了。

又能借刀杀人又能全身而退,他最运用自如的手段,说这件事跟他没半点关系,她可不信。

席白川握住她的揪着自己领子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楼主她的腰,用力一揽直接把她压在自己怀里,低声笑道:“看来你还是挺了解我的。”

“果然是你!”玉珥皱眉,此时也没理他们之间的亲密姿势,十分疑惑地问,“你闹出这么大的事,到底有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父皇虽宠我,可他到底是个君王,最不喜欢被人左右,你越是逼他,事情越会往相反方向发展,再者说,现在众皇子都在帝都,此时立储君无疑是激怒他们,到时候事情可能会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席白川听着她说完,才慢悠悠道:“就是因为皇子们都回来了,我才要这样做,这样一来,陛下必定优先考虑你,也让朝臣们都知道,你这个嫡公主手上到底是有多少权利。”

“别找借口,如果是真心想要拥戴我的人,就算皇子们都回来又如何?孟杜衡离开帝都三年,但朝野上下谁比安王党还坚定不移?但若是朝三暮四的人,就算我人站在他们面前,也阻止不了他们爬墙,那样的人我也不稀罕。”玉珥觉得他这解释太敷衍了,越想越气,“你做之前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席白川一边顺毛一边忽悠:“陛下以年迈,储君之外必定是要立,而且宜早不宜迟。我得到消息,安王打算以为皇后生辰庆祝为由留到三月再走,于情于理陛下到时候都会答应,这就意味着他将要以非常活跃的姿态在朝堂上蹦跶将近三月,这段时间里请立储君他的胜算几乎能超过你,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在他行动之前行动,先入为主,让陛下考虑你。”

这话听起来是没错,但玉珥又不是傻子,想达到同样的目的,多的是其他温和办法,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个偏激,所以她觉席白川是在扯淡,没一句话能信。

从他怀里起来,玉珥气鼓鼓地坐到一边去,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

席白川躺在榻上看着她,目光柔和:“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那么多。”

玉珥肩膀动了动,最后还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玉珥深深叹气,心想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画骨香案好不容易解决了,还没喘口气,马上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夺。

席白川离开后,汤圆就从外面跑进来,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兴奋的,连着喊:“殿下殿下,刚才奴婢听的玉坤宫的宫女说,陛下和淑妃娘娘提起给您招驸马的事呢。”

玉珥耷拉着眼皮看了她一眼,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殿下,选驸马啊,您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啊?”汤圆对她的平淡反应表示了不满。

玉珥的确不觉得高兴,选驸马什么,听着就很无聊。

汤圆把脑袋伸到了她面前:“殿下,难道您不喜欢付大人了?”

“这和付大人有什么关系?”玉珥动作一顿。

汤圆喜滋滋道:“按照祖例,五品以上官员以及其家中直系子弟,若有年满十五以上三十以下,且无婚配的良家子,均要上报礼部,再由礼部组织人员进行审核,完全符合条件便要入宫让殿下过目。”

“这个我知道。”玉珥点头,因为她身份特殊,选驸马的程序是按照太子选妃的规格的。

汤圆忽然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所以这可就和付大人有莫大关系了呀。”

玉珥皱着眉头细细琢磨。

五品以上官员以及其家中直系子弟,年满十五以上三十以下,且无婚配的良家子……欸,不对,等等!

五品官员以上……子墨乃当朝三品哇!

良家子就是没有和女子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子墨并没有吧?!

玉珥瞬间醍醐灌顶,整个人都清醒了。

汤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明白了,嘿嘿笑着说:“当初陛下提出要为殿下选秀时,付大人不是也在场吗?他没反对呀,说明他心里其实也是有殿下的呢!”

玉珥怔愣住,心情有些微妙,说不起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很肯定自己曾经非常喜欢付望舒,那个男子对她的意义很不一样,她也曾有过嫁给他这种强烈想法,但现在这种感情似乎淡化了不少,好像开始有了‘驸马是不是他都无所谓’这种想法了。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一直都把付望舒当成自己可望不可即的目标的啊,现在是怎么会回事?

是因为自己成熟了吗?

玉珥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也许是她成熟,所以比较冷静,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心情因为一句话就受到强烈影响。

玉珥躺平在床上,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的供玉山下,又看到了那持伞含笑看她的少年,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少年的模样,画面又是一转,变成了某夜东宫梅花树下,提着鱼形羊角宫灯凤眸盛满璀璨星光的席白川。

……

顺熙帝果然是想起她的婚事了,第二天就召她去御书房,去的时候礼部尚书也在,他去回禀选亲名单已经落实,随时可以安排良家子们进宫选亲,顺熙帝十分满意,抚着胡须笑着看玉珥:“那朕就为你择正月初十选驸马,你意下如何?”

正月初十?

还有六天……玉珥眉心皱了皱眉,下意识用眼角去看了一眼不知为何也在御书房的付望舒,依旧是自己熟悉的脸,依旧是自己喜欢的温雅模样,但却不知为何,她竟兴奋不起来,意兴阑珊地躬身道:“谨遵父皇安排。”

第六十八章 王爷要犯上

席白川的眼神从这一刻开始就死死地黏在了她身上,片刻都没离去,那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玉珥假装没注意到。

从御书房离开,玉珥正边走边和汤圆说话,席白川忽然从后面冲上来,拽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就把她拉走。

玉珥皱着眉头默不作声地挣扎,席白川力气很大,手紧紧地锁着她手腕,连拖带拉把她往东宫方向带,玉珥也生气了,抱住一根廊柱不肯松手,和他死磕起来。

两人僵持间,忽然有一道清冷,却充满威严的声音插入进来。

“琅王爷,你是要犯上作乱吗?”

一双手伸出来,一只握住席白川的手,一直握住玉珥的手,用力把他们的手分开。

是付望舒。

玉珥从没见过这样的付望舒,他愠怒着,一改平日的温润如玉,此时犹如是被风雪孕育出的修罗,紧绷着脸,眼底翻滚着寒冰,和席白川的怒火互相冲撞,竟然不露下风。

好一会儿,就在玉珥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时,席白川终于是松开了她的手,付望舒立即挡在了她面前,竟是保护的姿态。

席白川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的笑,不看玉珥一眼,转身独自走开了。

“殿下,你没事吧?”付望舒和连忙转身,关切地看着她。

玉珥目光追着席白川的背影远去,心里像是被揉了一把沙子,有密密麻麻的特别痛感,她动了动嘴唇,喃喃道:“……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不大好,下官送你回东宫吧?”付望舒伸手要来扶她,换成以前她是求之不得的,可不知为何,在被席白川莫名其妙闹了一场后,她心里的烦躁让她本能地拒绝任何人的碰触。

推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了几步想回东宫,眼前的路却好像摇摇晃晃的,她感觉胸口一阵悸痛,脚步不稳,连忙伸手扶住了廊柱。

隐约感觉到付望舒扶住了她,还在喊她,但她听不清楚,唇动了动,还没说出一句话,她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已经在东宫,她昏迷的时间似乎没多长,付望舒正在询问女医细节,他不算结实强壮的背影背对着她,声音温和低沉,让玉珥本来就迷糊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有几个似曾相识的画面从脑海中飞快掠过,最后又停在了他的背影上。

这个人,是当朝正三品兵部尚书,是朝堂上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十五岁参加科举,一人夺得文武双冠,从一个小小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到正六品承议郎,又因破案有功,直接被晋升为正四品吏部侍郎,彼时少年不过二八年华,任谁都看得出他日后会是朝堂上一株新秀。

要知道吏部侍郎虽仅是四品,但却是叩开中书省大门的通关贴。

但没人想到的是,少年在年末考绩优秀被褒奖时,却提出自己要去比兵部任职。

兵部掌管天下兵马听起来威风,但谁都知道是个苦差,平时一大堆零散责务,累死累活讨不到好是一回事,每天还要提心吊胆不要出个什么战祸,否则麻烦又是一大堆,怎么算都没有在吏部来得油水多。

但少年态度却坚定,陛下到底是爱惜人才,准了他的请求,让他去兵部当了个侍郎……

十年仕途生涯,少年此时已经脱去稚气,褪去青涩,锋利的刀刃不再咄咄逼人,收敛了锋芒却也无人敢轻视和冒犯,将当朝正三品尚书的权威凛然呈现。

世人称他当世奇才,也有人言他背靠贵妃才仕途坦荡,可这些都不是玉珥眼中的他,她眼中的他,是她九岁那年调皮跑出宫,爬供玉山失足摔下,被撑伞经过的他所救,背着她走了冬夜长长一条路的子墨。

她还记忆清晰,伞下少年眉眼如画,不顾锦袍遍染尘埃,半跪于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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