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他以前不知道,你这么一跑,他能不知道?你真当他傻子?”布卡试探着问,“你暗恋顾dd?”
“怎么可能?那个花花公子!”
布卡拍拍胸口,“我就说不可能嘛。lehukids.com以你严恨的眼光,不可能因为顾dd的外表就喜欢他撒。”
严恨沉默了,心说……还真是外表惹的祸。
布卡又问,“那你怎么就怀……咳,有了顾dd的孩子?”
“我是单亲家庭,你知道的。我妈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严恨没有撒谎,“我就想试试,自己生一个孩子,会不会像我妈那样刻薄?她真是看见我就讨厌,觉得我就是一坨垃圾,别人帮她扔掉,她又不乐意。”
布卡默了,不想在严恨的伤口上再撒盐。想起把那封信交给严恨的母亲时,对方漠然的态度,令人心寒。
“我想生个孩子,自己照顾自己爱护。”严恨喃喃的,有些哽咽。
“可那个人为什么是顾疏伦?”布卡忽然觉得自己问得很蠢,“当然,顾疏伦的外表确实很棒。你只想要个漂亮的宝宝,却不愿跟宝宝的父亲有任何瓜葛,对吗?”
“一个花花公子,很适合。”
“但他同时也是顾氏珠宝的继承人。顾家会愿意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
“所以我不愿让他知道真相。我要是知道他背景这么复杂,我也不会动他的。”严恨可笑地解释着。其实那晚,明明就是醉酒的顾疏伦色心难改,她不过是半推半就。
她也只是在刹那间,丧失了理智而已。
布卡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坏笑一下,“好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你是本兔子的后宫,我来保护你。”她拿起手机拨打电话,“陈左洋,换好车了没有?好,不错,你办事我放心。”
陈左洋租了个长长的商务车,很舒适。他们先去帮严恨取行李,然后取道向西,朝着a市进发。
当天晚上,严恨入住a市华凌四院的特级病房。这个特级,不是病情有多危险,而是保密度高。
严恨还是有点担心,生怕顾疏伦找上门来。
布卡安慰得很醉人,“顾dd订婚正高兴,哪有空管你?”说完又觉得欠妥,“唉,反正你放心在这儿呆着吧。一切有我,别怕。”
这是印倾城家的医院,又是在a市,想来顾疏伦没有精力来管这档子事。不过布卡对自己随口就能“骨肉分离思密达”的预言功能,还是深深地震惊。
她发誓,这个真的没动用金手指。
彼时,新郎消失了。整个宴会厅都找不着人。
庄严问,“少主,你看见他了吗?”
贺兰锦砚摇摇头,转过身给布卡打个电话,“老婆,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
“咳,少主大人,本兔子今天就不回家了。我有点事,回来再说好不?”布卡转着眼珠子,想想要怎么糊弄这件事。
她要是真交待了,以少主跟顾dd的关系,指定得把严恨卖了啊。
对,不能说。布卡撒谎了,“印小妞出了点问题,我帮她解决一下。不关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详细打报告了哈。”
第763章 代表黑暗的女人
贺兰锦砚对印小妞的事情当然没兴趣,只是淡淡扔出个线索,“顾疏伦在订婚宴上晃着晃着就晃没了。现在大家都在找他,汉斯先生发怒了。”
“啊,顾dd真不让人省心呢。”布卡作贼心虚,“你找找他,别让他出乱子!千万不要让他乱跑。”
“你……好像很关心顾疏伦?”贺兰锦砚微眯着眼,笑了。他似乎已经闻到了兔子隐藏秘密的气息,“有事瞒着我?”
“没,没事,瞒你……”
“那就是有事了,”贺兰锦砚心里已经有数,“行了,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总之呢,注意安全。有事打给我。还有,做事情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瞒着想瞒的人,你就不应该叫上陈左洋。”
“为什么?陈左洋是个卖国贼?他出卖了我?”
贺兰锦砚想像得出布卡想搞乱一头小卷儿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那倒不是,只不过顾疏伦很喜欢陈左洋的做事风格,所以……对他特别关注而已。”
布卡拍拍自己的脑袋,“是啊,以前你就说过顾dd要挖墙角,我怎么没想起这茬?”
“好了,亲爱的小兔子,我猜顾dd可能在来a市的路上。你们要怎么办,得早作打算。”军师当得好贴心。
小兔子觉得自家老公棒棒哒,打蛇上棍的节奏,“老公,你说我该怎么作打算?”
“躲肯定不是长久之计。”贺兰锦砚支招,准备帮着老婆坑兄弟,“依我看,如果顾疏伦真找上门来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要让对方猜,越猜越有兴趣。依我看,不如……”
布卡听了老公“坑友”的建议,嘴差点合不拢,“这,行吗?”
“当然,我会尽量帮你拦住他。但是,你们自己也要作好应战准备。”
布卡觉得自家老公就是好,一看就知道他向着谁。
她回去跟严恨一商量,吓得对方直摇脑袋。
“你想想,躲是办法吗?难道你的孩子要永远躲着生活?你永远不回后墨上班?如果你真的想和孩子有好的生活,你就必须面对。”布卡被少主洗了脑,又来给严恨洗。
严恨显然动摇得厉害,觉得布卡说得没错,“可是……我要说了实话,顾……他会不会逼我打掉孩子?”
“他敢!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他要是敢这么做,就是杀人!没事,我老公给你撑腰!谅顾dd没这胆子跟咱们翻脸。”布卡拍胸口保证着,越拍越虚,手在抖。
这毕竟关系着一个大家族的血脉问题,要是顾疏伦本身不认可这孩子,或者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
严恨很忐忑。
顾疏伦很窝火,将车子开出了时速两百,直奔a市。窝火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灵竟颤抖着,像是正在开花,一朵一朵,千朵万朵。
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了!
那个代表黑暗的女人!
那个一直困扰他多时,挥之不去的女人!
手机一直不停地响,不停地响,满世界的人都在找他。但他不管,听着手机响,却一直不接,感觉到一种快感。
原来躲起来是这么舒坦,自由。
那些束缚自己的绳索,勒得自己快窒息的绳索,全都因为逃跑而断掉了。
怪不得那女人疯了一样逃跑,不让他找着。
要不是派人跟着陈左洋,恐怕还要花更多时间才能找到这个女人。
算起来,最坏的就是小兔子布卡。什么鬼“骨肉分离思密达”,有了严恨的消息也不主动告诉他。
甚至他觉得小兔子在帮着严恨逃跑,藏匿。
这只坏兔子,等会一定手撕了她!哼哼!少主求情都没用!
顾疏伦一路心理活动异常丰富,天马行空地想象自己如何酷帅狂霸拽地将严恨打包回c城,想象自己如何逼她吐露实情……
已经出了高速,猛一踩刹车,吓出一身冷汗。
今天,似乎是他订婚的日子。
未婚妻长什么样子,他还没看清楚。竟然疯了一样去找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然后还要逼人家说出那个孩子是他的。
如果人家承认了,他应该怎么办?
如果人家说,孩子就是他的,他应该维护顾家的血统纯正而逼着严恨把孩子打掉吗?
顾疏伦想起一身是血的严恨,想起她抱着自己的腿哭着说“求求你救我”……心像撕裂般疼痛。
窗外的夜,是黑色的。
车里没开灯,也是黑色的。
顾疏伦拿起手机拨过去,声音清冷,“少主,其实你知道严恨在哪里。”
少主没睡,没有小兔子的夜晚睡不着,“我刚刚才知道,并且我老婆也知道得不久。”
顾疏伦本来兴师问罪,听到少主的话,火气全消了,“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办?”
“我不会是你。”
“如果。”
“没有如果。”
“你丫的难道就没让女人未婚先孕?”顾疏伦毛了。
少主靠在床头,淡淡的,“我让女人未婚先孕,但绝不会去想,要逼着我女人把孩子打掉。”
顾疏伦颓了,“我也没有让她把孩子打掉。”
“你敢说从没动过这念头?”贺兰锦砚摇头笑,“我不信。顾疏伦,如果你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最好不要急着去见面。见面有意义吗?如果她承认了,你该怎么办?你要是敢逼着严恨打掉孩子,我家兔子会咬人。到时你可不要怪我不帮你!”
“知道了,你一向有异性没人性。”
“知道就好。”贺兰锦砚悠然地喝着牛奶,准备睡觉。
顾疏伦可怜兮兮在a市郊外待着,哪可能让少主舒服地睡觉,继续逮着人家聊天,“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贺兰锦砚闭目养神,声音很轻,如一个得道高僧,“顺其自然,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你怎么抓都抓不牢。”
“少跟我讲大道理灌心灵鸡汤。”顾疏伦火气大得很。
少主涵养好,不计较,“你别添乱,让她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你自己想清楚,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喜欢她,喜欢孩子,就努力成为她喜欢和孩子也喜欢的男人;要是觉得她跟你无关,就死了这条心,当没事发生过。”
第764章 我真的又怀上小兔子啦
贺兰锦砚自从结婚后,就变得不那么惜字如金了。他大段大段苦口婆心教这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小伙伴,结果换来人家一句嘀咕,“说了当没说。”
“那你还要我说!”少主也不耐烦了,“那么大个人,做事能不能像个男人?今天就那样跑了,你知道汉斯跟你爸发了多大脾气?”
“妈的,还发脾气!这姻老子不联了!”
“你联都联了!还由得你不联?”贺兰锦砚泼一盆冷水,“你自己说说,你哪一件事做得像个男人了?就你这样,别说是严恨,就是我家兔子也厌烦你。”
“你家兔子本来就厌烦我。”好委屈。
“那就对了嘛。我家兔子看谁都好,对谁都宽容,怎么就厌烦你呢?你瞧她对齐放是这态度吗?”贺兰锦砚觉得心好累,抚额,“你真的跟我家锦城有一拼。”
顾疏伦气得哇哇叫,“我跟你家锦城有本质区别。”
“没有!”
“有!”
“没有!”
“友尽!”顾疏伦气呼呼。
贺兰锦砚说了个“好”字,就把电话挂断,准备美美睡一觉,明天早上去接老婆回家。
手机立刻又响了,还是顾疏伦,倾情控诉,“你敢挂我电话!少主你变了!你结了婚就变了!居然挂我电话!”
“是你说友尽,我成全你……等一下,我家兔子有电话打进来……”贺兰锦砚切过去,声音秒变温存,“老婆,有什么指示?”
“啊啊啊啊啊……”传来貌似惨叫的声音。
贺兰锦砚立刻坐直了身体,“兔子,怎么了?不要吓我。”
“啊啊啊啊啊啊……”似乎惨叫声中又充满了兴奋。
“……”心怦怦跳,有一个容易抓狂的老婆是什么体验,看这款就知道了。
“喵了个咪,这是什么节奏?”还在感叹中,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贺兰锦砚继续等,屏息凝神。
“喂,喂喂,老公,还在不在?”兔子嘴唇发颤腿抽筋。
“在,在在在,你能先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贺兰锦砚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兔子好不可思议,“老公,好诡异,好诡异……我居然有了……”
“……”贺兰锦砚一蹦而起,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手机开了免提,“怎么知道的?”
“咳,其实也还不确定啦。”布卡搞乱一头卷毛,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不确定?”他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穿衣服。上次布卡说感冒了,他怀疑过,准备叫医生来检查。后来看她又不吐了,跟没事人一样,他还笑自己神经质。
布卡吧哒吧哒说,刚才又吐了,脸色不好。产科的医生一瞧她,就说她肯定是怀上了。于是去做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就急着打电话报喜来了,“不过,有可能是诈胡哦……”
贺兰锦砚这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