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秦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秦振与也不再伪装,反而笑了起来:“她不过一介孤女,连个姓氏都没有,你又何必护着她?
“当年如果不是我带人救了她,她之后的命运会更加悲惨,怕是会供给很多男人去用。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还不得感恩于我?
“我救了她,她报答于我,合情合理。之后我补偿她一些东西,我们都不提及此事,我的道侣也不会知道,毕竟我和她的来往极少。”
“你既然选择了这处秘院,还准备了毒酒,就证明你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合情合理,不是吗?”
“不然呢?我听说那丫头性子刚烈得很,恐怕不愿意服服帖帖地报恩,我只是选择了简单的方法罢了。做完之后,事情已成,她也无可奈何,我还要了她的元红,能助她隐藏体质,外加我还会送她些东西,她都得磕头感谢我这般做。”
秦听完这些混账话,面颊上已经没有了温和的表情,道:“我不许,也不会让她来。”
“呵,我让你叫她,只是想用温和的方法,你真以为用别的方法我就得不到了吗?如果我将你对霜简有特殊对待的事情告诉了梁家那位,霜简只会死得更惨。”
“你在威胁我?”
“不然呢?我知道你对那小姑娘不一般,可你要知道,她注定会是我□□玩物,你也只是梁家那位玩耍的玩具罢了。”
秦振与说完,还很阴狠地笑了起来:“你天生单灵根,相貌和资质都是顶尖的又如何,还不是要和梁家那泼妇过一辈子?优秀反而不好,不像我,可以找到称心如意的道侣,还能随便睡你中意的人。”
“也就是说,你不会放过霜简?”
“你这话问得着实有趣。”秦振与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我怎么可能放弃一个改变我一生的机会?我已经筹划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放下,所以你且看我如何改变人生……”
秦振与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根银针没入到自己印堂的位置。
他努力抬眼,还能看到银针的末端。
他意识到,秦居然能为了护着霜简而跟他动手。
他当即逼出银针,瞬间拔剑朝着秦攻击过去。
他比秦年长,却因为资质关系,导致他如今和秦还是同等修为,只能说剑法要比秦好上一些。
可秦趁他不备,用带毒的银针麻痹了他的身体,让他的剑招越来越缓。
最终,秦杀了秦振与。
秦镇定地甩了甩自己的剑,甩掉了上面的血迹。
他没有处理尸体,只要稍微调查,就能寻到他的头上。
接着他逃了。
这一刻的霜简才意识到,秦被逐出家门的真正原因,恐怕是因为自己。
秦振与曾经想过得到她这件事情,她也是今日才知道。
*
霜简是后来才得知秦被逐出秦家的事情。
那时秦已经不见踪影,很多人都寻不到他,只有秦家发布了消息,秦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此将秦除名,从此秦有姓无名,成了修真界的唯一一例。
霜简不知秦情况如何,心中暗暗着急。
她趁着外出历练的机会,和队伍其他的人脱离。
门派没人在意她的生死,也不会有人去寻她,她也趁此机会去寻找秦。
她曾经在落难的那一次听说了秦向往的地方,于是御剑不眠不休到了那里,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秦。
就在她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秦突然出现她身边,笑道:“你还真能找来。”
霜简吓了一跳,紧接着有些恼:“你都看到我在找了,为何不出来?”
“有意思。”秦见她要发怒,还是解释道,“我也要确定有没有跟踪你,结果发现,在我生死关头时只有你来救我,在我落魄之时,也只有你来寻我。”
霜简不再和他计较,而是查看秦的状态,见他尚且安好才放心,询问:“你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用不用我给你送些什么过来。”
“不用,我早就期待这一天了,所以储物法器里的东西非常齐全,你陪我几日便可。”
霜简松了一口气,留在这里陪了秦一段时日,日子过得也算安生。
两个人依旧是研究剑法,只说有趣的事情,不提及自己的难过。
在霜简算着时间应该离开时,她看着秦起了歪心思。
是不是可以用秦?
其实在她看来,她自己的身体像是一种修炼的器皿,如果她和秦双修的话,还能助秦的修为提高一些,是有益于秦的事情。
于是她趁着告别对饮时,让秦多喝了一些酒,在秦醉得有些困乏时,凑过去小声询问:“秦,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
“可能会……有点冒犯……”她说得吞吞吐吐的。
“可以,你不算冒犯。”秦回答道。
“那我便来了。”
霜简扑向秦,准备双修的架势仿佛要与秦斗法,做得浩浩荡荡。
然而窸窸窣窣折腾了半天,却没能成功。
秦眯眼看着霜简在自己身上忙碌,一会松他腰带,一会研究该如何继续。
他仰着下巴老老实实地躺着等了一会,在霜简动的时候,还会送过去一些,让她能做得顺利一些。
可惜还是没能成功。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
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重新拿起自己的腰带。
霜简还当他酒醒了,呆呆地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你……我……”
秦却只是用腰带缠住了她的眼睛,接着提着她的腋下将她提起来,让她躺下去,道:“我帮你。”
“为何要蒙住我眼睛?”她有些迷茫地问。
“怕我的样子吓到你。”
第155章 喜欢?不喜欢?(八)
霜简在此刻万分庆幸,当时选择自己进来,并没有带司如生。
她想到过秦的记忆里恐怕会有这种画面,却没想到会这般具体。
她进入秦的记忆初期,记忆画面都是模糊的,她需要靠自己对秦的熟悉,以及去拼凑整体画面,才能够继续看下去。
很多记忆的细节也都如同走马灯,快速且简略,仿佛那一段记忆是秦记得的,但是觉得无关紧要的。
偏偏这一段记忆格外清晰,格外仔细,她甚至能看清楚秦“帮助”她的全部细节。
那一日她是怎么嘤咛的,怎么推拒却又坚持的,他甚至看到了秦的表情,这是之前被蒙眼的自己未曾见过的。
她确实从未见过这样的秦,努力隐忍,却又极致疯狂。
他似乎并没有醉,又似乎已经醒酒,甚至要比当时的她还要清醒。
霜简看得头疼。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想听自己的声音,侧开目光,不想去承认那个画面。
这些年里,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利用了单纯的秦,是她卑鄙无耻地霸占了秦的身体,秦应该恨她才对。
可是这个画面看着完全不对!
明明是她被生吞活剥了!
她开始在回忆画面里来回踱步,她开始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