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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郎昕这个疯子,居然以沈南宝爲赌。
他说的喜欢,却是將沈南宝当作赌注,轻视摆布。
江未臣一听这话,瞬间暴怒:“你这无耻之徒,你休想!”
“怎么?你怕了?”
很少见到江未臣发怒,万郎昕可顿时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接着他又回头看向沈南宝:“沈大人,你该不喜欢连个赌局都不敢答应的胆小之辈吧?还是我万郎昕这样铁骨錚錚的男儿,纔是你最好的归宿啊!”
“我们跟你赌!”
见万郎昕如此得意,沈南宝就冷冷一笑。
只是她这话一出,江未臣就低吼出声:“南宝,不可!”
知道他担心自己,沈南宝就摇摇头。
她知道这时自己站在这裏,不仅能叫自高自大的万郎昕麻痹大意,更能让在乎她的江未臣乱了方寸。
所以,她必须得镇定!
“未臣,我相信你不会输!”
说完,沈南宝又回头看向得意洋洋的万郎昕。
“既然万小將军以下官爲赌注,那么我们若是贏了。就要將你们万家的大小姐万淼淼,嫁与我们江家家仆。这赌注,小將军可否能答应?”
显然,万郎昕从没料到,沈南宝会提出这样的赌注,他当场一愣。
“你说什么?”
“我阿姐乃是大將军之女,身份尊贵!你一个小小的九品仕女官,又岂能与我阿姐相提並论?”
“如何不能相提並论了?”
看沈南宝一语中的,抓住了万郎昕的软弱之处。
江未臣便接话:“你要的,是我江未臣的心上之人,尤爲重要!”
“我们要的,自然也是万小將军你的至关重要之人。难不成你想着,从我这裏夺走挚爱之人,自己却分毫损失不受?將军此举,纔是赌不起吧?”
“你……”
江未臣一番话,自然堵得万郎昕答不上来。
沈南宝见状,就淡然一笑:“难不成小將军觉着自己会输,所以不敢答应?”
他方纔,不还觉着自己必胜无疑吗?
“好,本將军跟你赌!”
冷冷的瞪着江未臣和沈南宝,万郎昕咬着牙,就那样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闻言,沈南宝就和江未臣相视一笑。
江未臣这才道:“口说无凭,立字爲据!”
“立字据就立字据,江未臣你別后悔!”
事已至此,万郎昕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他又看了一眼沈南宝,这才大手一挥,叫下人送上笔墨纸砚来。
然后当着三人的面,他就立下了字据。然后双方签字画押,这赌局就成了。
事已至此,江未臣也不再与万郎昕多说什么。
他只拉着沈南宝,在一旁坐着。
三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待在將军府的前厅裏头,等外头的消息传来。
而这將军府伺候的丫鬟们,则一趟一趟的。进来添上热茶,送上点心。
直到这天色,都已近黎明瞭。
之前那在將军府门口,拦住他们去路的副將,这才急匆匆的从外头跑进来。
他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好了少將军,不好了……”
只是他刚跑进来,就看到同坐在前厅之中的江未臣和沈南宝。他这嘴裏的话,顿时就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
看这傢伙愣在原地,却又紧闭嘴巴不说话,万郎昕就急了。
“本將军不是已经安排妥当了吗?这又出了什么岔子?”
“这……”江未臣这傢伙在,这副將实在是不好说,只是低头沉默。
江未臣见状,这才笑了起来。
“若我没猜错,你们这粮食运晚了两个时辰。这四州,郧州,干州,青州四城刚刚將粮食运出城,就被朝廷兵马拦截,走不了了对吧?”
“而这四州一城,运送的不过是一堆烂稻草,其余三城运送的便都是粮食。万小將军你想来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这计谋我早就看破了!”
所以他调派人手,在四州城內频频动作,麻痹了万郎昕的视线。
又將他手下负责运粮的兵將,逐个击破,拖延时间。
如此,方可成事!
“你……你……”江未臣的一番话,气得万郎昕脸色都变了!
盛怒之下,他一把就抓住那个副將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怒吼:“当真如此吗?你给本將军说!”
“回……回將军的话,確实如此啊……”
看万郎昕如此生气,这副將也嚇得够呛:“明明一切都按照將军的指示去做的,不想下头……下头的那些混账贪迷酒色。这才……这才误了事儿的……”
“混账,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他居然又一次败给了江未臣,勃然大怒的万郎昕实接受不了这个。
他直接一把就將那副將推倒在地,然后愤怒的对着那副將拳打脚踢。
“废物,你还敢来本报稟將军!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就万家这样的將领,带出来的兵將,自然不会是什么正直大义的人。
毕竟俗话道,上樑不正下樑歪!
可他却不自省自身,吃了败仗就拿手下撒气。
见他恼怒的殴打着那副將,江未臣便默默地將沈南宝护在身后,生怕她受到牵连!
只是看万郎昕如此疯癲,拳脚下手极狠。那副將被打得口吐鲜血,他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沈南宝便忍不住道:“万小將军,请手下留情!你若再打,这与你卖命的手下可就要死了!”
“哼,这等废物办事不力,死不足惜!”
听着沈南宝的话,万郎昕更是冷笑不止!
他毫不犹豫的抽出了一旁架子上的剑,对着这副將便要砍下去。
“住手!”
见状,江未臣便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万郎昕要挥剑砍下来的手。
“此人是少將军的属下,你要杀要剐,我们无权过问。但是就算將军要处置,且等我们走了之后!”
“不然,当着我们的面处置。且不显得,万少將军你太过没有风度!”
同江未臣对视,本就心中恼怒的万郎昕,这才气愤的一把甩开他的手。
又对趴在地上的那个副將怒斥:“给本將军滚下去!自领五十军棍!”
“是……是……”
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副將,听到这话,就艰难的要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他伤势过重,即便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
门外的兵士见状,就赶紧冲了进来。左右一个架着这副將的胳膊,然后就將人给拖了出去。
等人一走,江未臣这才冷冷的看着万郎昕:“愿赌服输,少將军你无话可说了吧?”
“呵呵……哈哈哈……”
闻言,这万难昕一改方纔的恼怒,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
紧接着他一扬剑,毫不犹豫的就指着江未臣的脖子:“本將军输了又如何?今日你们二人都在本將军的手上,若本將军不让你们离开,谁又能知道今日赌约?”
“况且了,你江未臣可是江家之希望。若是以你爲质,这局面本將军未必不能扭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