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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军事 > 重生回到刚就业时 > 760. 番外 如果没有重生之落子无悔。3……

路楠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把父亲逼到了绝境、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另外还有一个需要抚养成人的孩子、如果不是近来父亲的朋友们纷纷开始投资别的行业……他是不太可能愿意在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要这么拼的。

就当下这份产业,哪怕他从今以后只能拿不到1/3的盈利,也足以让他衣食无忧且存够养老钱。

【只可惜,他的新孩子似乎是个‘吞金兽’呢。】

也许是因为年初三的时候被女儿堵在小区门口撞个正着,无从抵赖。

路父从今年年初开始,在路楠面前没有继续遮掩了,反而正大光明地接文爱林那边给他打的电话。

既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像是试探路楠的反应。

路楠?

路楠永远是面无表情(其实是竖着耳朵的)。

她听得出来,出差之前,电话那头会询问路父有没有收拾好行李;到饭点之前,对方会打听路父今晚是不是准时回家吃饭;应酬之前,对方会叮嘱他少喝点酒,早点回家。安静的办公室足以让路楠听清楚对面还有一个稚气的孩子喊爸爸。

【回、家?】

可真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呢。路楠面无表情地吐槽。

四五月份的时候,准备意思意思汇报一下近期工作的路楠眼角瞟到父亲办公桌上被其他文件压着的招生简章:是邻市一所挺有名的私立学校。

【哦,这么算起来,这个新孩子也确实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三个孩子分属于两个妻子,其中最大的和最小的年龄相差二十多岁,老路……不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可不行呐。】

路楠不无讽刺地想着。

桩桩件件都推着路父向前走,因为他已经没有后路了。

路楠能够凑够钱将他手中的股份全部买下,路父还是颇为欣慰的。

他从结婚后开始创业,将小小一个手工作坊干到颇具规模的工厂再到工贸一体的公司,已经快三十年了。

这是他的事业,也是他多年拼搏的成果。

如果将股份卖给外人(那些老朋友们即便是二三十年的老相识,也是外人),他心中总会有几分不甘。

现在这样也挺好,等于说是提前将家族企业交到了女儿手里。

↑路父总是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的老朋友们将事业的接力棒交给他们的子女之时,可没有和他们的子女丁是丁卯是卯地算账要钱。

不过,路楠也从未因为见识了那些叔叔伯伯家中事就对她父亲心生期待。

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望。

她固然有办法,将父亲在公司的影响力缩减至更小,可是再缠斗下去,需要耗费她相当的精力。

路楠觉得有点累了。

她发现自己开始不愿意和父亲面对面交谈,哪怕这些年他们父女面对面大多时候都是聊公事,偶尔有父慈女孝(伪?)温馨场景,她也不愿意为这一两次继续虚与委蛇。

面对路父不知道是因为生疏而生硬的关心,还是因为虚假而僵硬的神情,路楠

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被感动,

他一定是另有目的的!

这样千万防备的人,

是自己的父亲。

路楠每次面对他,

都是一种很矛盾的状态。

既痛恨——那是她长大以后终于意识到出轨这种事,

根本不能只怪小三的顿悟,艰难承认的现实;

又怜悯——就算无数次告诫自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无法彻底断绝的对父亲白发和皱纹的叹息。

想到他做的事会痛恨,见到他小心翼翼与自己说话又会不忍。

种种情绪交织,路楠既疲惫又麻木。

与其等对方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赠与,并且将自己的心态也折磨到崩溃,不如直接花钱买下钱财来源是否由路母提供的事儿使得父女两人不欢而散,所以,今日看到支票的路父没有问路楠是怎么凑够钱的,只是正色道:“当初因为你弟弟没有成年,所以他那1/3的股份由你代持,我想着,要么沉这次变更股权关系,你把你代持的股份转给你弟弟?”

路楠闻言,抬眼看向路父。

路父用的是阳谋。

是他经历被夺权、被迫让出股份之后,对女儿行事手段心有余悸的最直接体现。

因为代持的那部分股份确确实实是属于路杨的。

只是,路父到底还是不够了解他前妻生的这对子女。

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将钱看得那么重的。

也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将亲情也算计到了生意里,衡量价值几何的。

路楠勾唇笑了笑,笑意丝毫未达眼底:“我已经和老弟商量过了,为了公司发展扩张更便利一些,他的股份这几年依旧由我代持,等到他大学毕业再考虑转移给他,期间产生的分红也不必提出来,用于公司扩大再生产和其他投资等等,一应事务由我全权处理。”

路父听到这里,终于认命地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之后,路楠趁热打铁,‘邀请’父亲趁着行政服务中心还没暂停业务办理,直接驱车去更改了法人代表和公司章程。

再接着就是年底发奖金、发年货等事宜了,这些事前年路楠是从旁协助,去年路楠就是主导,今年顺理成章地由路楠操办。

路父要走,就走得彻底,工厂和公司的年末尾牙宴他只讲了两句话,第一句感谢员工们一年的付出,第二句就是介绍路楠的新身份。

听着台下圆桌热闹的鼓掌声,路父有着怔忪:这些老员工、新员工们对公司工厂易主这件事的接受程度比他以为的高多了。足可见,路楠在这两三年的时间里,已经充分向众人展示了她的能力。工厂和公司在她手里,或许真的会做到前所未有的规模吧……只可惜,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

自此,路父拿到了一大笔钱:一千万出头。

这个数额恰好和他给老友老谢担保的金额差不多的现金,如果没有担保后连着三年亏损这件事,他手里的股份应该还能更值钱一点。

多想无益,路父抛

开纷繁复杂的思绪,年后准备进入另一行。

……

路楠没有骗路父。

十**岁的路杨正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年纪,他和路楠的感情一贯深厚,路楠这个当姐姐的一开口,路杨九点头答应了,只是他小心翼翼地提醒过老姐:“这事儿,老姐你是不是要和老妈说一声?()?()”

路楠当时皱眉:“等尘埃落定再说吧。v[(.)]v?v♂?♂?v()?()”

现在一切结束,不好再拖延——毕竟路母在工厂还有耳目,昨天尾牙宴发生的事情,不出两三天,她肯定会知道的。

‘吉时已到’、坦白从宽。

在腊月二十四的小年夜晚餐后,路楠轻描淡写地告知路母,整个公司和工厂,现在都在她名下。

路楠曾经设想过,母亲听到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是大仇得报痛快饮三杯,还是会怪她自作主张?

听着耳边连珠带//炮//机关//枪一样的责问,路楠微微垂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还是后者。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面对母亲的不理解和诘问,路楠深吸一口气,用上这几年惯用的‘不听不听’**。

路母也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皱着眉凶巴巴地问:“不要和我装聋,我现在问你话呢!你哪里来那么多钱把你爸的股份买下来?是海临的房子卖掉了?()?()”

“差不多吧,抵押了。()?()”

路楠本来是想二次抵押的,但算了算能拿到手的钱,发现还是提前还清按揭、重新评估房价、再做经营类抵押贷款能够贷到的钱比较多,遂是这么操作的。

至于海临那套房子抵押之后贷出了。

毕竟她是一个心里承受能力不太好的人,路楠没少听她抱怨当年父亲下海做生意背着几十万上百万(那时候还是二十年前)的贷款,害的她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等等。

现在要是路母知道路楠去向小额担保公司借了六七百万,那就不是睡不睡得踏实,而是睡不睡得着的问题了。

路母将信将疑,这个年过得也不甚快乐。

当亲戚朋友夸路楠有本事的时候,路母以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傻!她只要待在那里,就那么熬着就行,熬到她爸两腿一蹬,还需要买什么买?不都是她和路杨的?”

这是咒前夫死后分遗产。

事实上路楠知道,这不可能。

哪怕文爱林现在依旧没有和路父领证,但是《婚姻法》有规定,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享有同样的权利。

路楠听着她妈妈说这些,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母亲的天真:就父亲对自己和路杨这几年越来越不上心的状态,她居然只是有所怀疑,至今未找到证据。

……

路楠瞒的许久的事儿,还是被路母发现了。

大概是因为已经将固定资产彻底脱手,也安顿好了新孩子上学的事宜等等让路父觉得无后顾之忧了,路父今年大年初三带路楠去扫墓、拜年,大年初四带新孩子又去了一次。

豪车进村、招摇显眼。

路父和路母有太多重合的亲戚朋友,终于有人做了通风报信第一人,然后陆陆续续有了第二人、第三人……

路母,毫无意外地炸了。

她第一反应又要去打砸,但——公司和工厂现在已经和前夫毫无关系!

然后,她想到女儿还花了三五百万收股份,现在这个钱说不定都被前夫用来养新家庭和孩子!

路母的火,顿时冲着路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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