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
赖尚荣一手叉腰,一手搂着薛宝钗,二人脚步都略显虚浮,连体婴似的,晃晃悠悠顺着山道,往蘅芜苑走去。假山内还失魂落魄,如癫似狂的薛宝钗,来到山坡空旷之地,被微风吹拂稍显粘腻的衣裳,顿时感到一阵凉意袭有姨妈帮着遮掩,可成婚之日……宝钗跟了赖大哥,如论如何也不能……”虽然贾母现在还在拖延婚期,但薛宝钗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她收到贾政染病的消息,恐怕这婚期也就近了。这对于薛宝钗,却不是什么难事。贾宝玉屋里的大小事务,都越不过袭人,如今又多了一个紫娟,只消二人齐心协力,加上薛宝钗的大丫鬟莺儿,就齐活了。只要婚宴时,将贾宝玉灌得不省人事,只留三人屋内伺候,那洞房花烛夜,也是替自己准备的。当然,这么大的事,袭人未必有胆子帮忙,需要王夫人耳提面命一番。最好再将贾宝玉屋里的丫鬟,过一边筛子,清理些不必要的麻烦。“你只管将心收回肚子里,大爷的女人又岂容他人觊觎?旁人就是多看你两眼,大爷这心里都不舒服,自会安排好一切。”他这番话虽然模棱两可,却充斥着蛮不讲理的霸道,偏偏薛宝钗最吃这一套,不由将个丰软绵香的身子,又向赖尚荣贴紧了几分。抬起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赖尚荣,云娇雨怯道:“赖大哥以后若是方便……就让香菱给莺儿带个话,妹妹晚上就去那儿等着……”“那里只是权宜之所,毕竟黑灯瞎火的,也看不真切,如何能解得了大爷的相思之苦?宝钗妹妹香气四溢,蘅芜苑的闺房长期浸染,大爷可神往已久了!”虽说假山有假山的好处,可总是关了灯行事,不免少了许多趣处。“嗳!那妹妹准备停当,再告诉大爷!”说话间,来到了蘅芜苑前,二人不免又一番耳鬓厮磨,才依依不舍的话别。临行前,薛宝钗贴心道:“之前妹妹给前门的婆子放了假,她们或许会来后门叫人,赖大哥也累了,不妨先去后门看看,也省得再绕路。”赖尚荣不由暗自夸赞,薛宝钗考虑周到,无微不至。如今已经三更过半,回去再睡两个时辰就要起,能少跑几步路都是好的。来到后园门,果然如宝钗猜测一般,大门紧锁没人守门。虽薛宝钗吩咐将前门虚掩,但那里毕竟连接后院,这里与外界只隔一道后门,却不容有失。掏出钥匙连开两道后门,神不知鬼不觉的熘回家中,倒床便睡。翌日。赖尚荣停了晨练,稍稍补了补睡眠。也不能怪他时间管理不到位,有时候确实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夜就是因为意外频发,否则也不至于虚耗过度。不过,这也提醒了他,随着与自己交从过密的女子越来越多,有心算无心,难免会有思虑不周之处。看来以后还得留些余力,以备不时之需。吃了早饭,冲了把热水澡,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来到皇城之外,赖尚荣无精打采的下了马车,随着浩浩荡荡的上朝队伍,一同赶往金銮殿。今日早朝还要汇报新币推行的成果。山呼万岁之后,赖尚荣便开始做起了工作汇报。有国库的库银做底子,不必在束手束脚,推行的效果,也比国营司的小打小闹,要好上许多。但也只局限于京城地界,地方上推行却不顺畅。一来新币政策,断了火耗银子,难免有人掣肘。二来古代皇权不下乡,虽地方衙门也有主簿、户房,但人手有限,又要兼户籍、顾税收等工作,难免人手不足。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委派人手,下到地方做针对性的指导及安排组织架构。“微臣举荐户部员外郎陈杰,担任督导之职!”赖尚荣升任户部侍郎,将陈译文的儿子陈杰,又调回了户部,背靠吏部天官这座大山,地方上掣肘也会小些。况且,督导巡查是奉旨办差,多半还会加衔,只要办事得力,政绩也少不了。陈杰既是老下属,又对于推行新币驾轻就熟,加上还能卖陈译文一个人情,自然是最佳人选。他虽怀有私心,但陈杰确实是最佳人选,正隆帝自然也看得出来,加上陈译文本就是潜邸旧臣,这个面子皇帝又怎么会不给。随着,正隆帝大手一挥,事情也尘埃落定。散朝之后,陈译文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赖尚荣颔首回应,不必多提。在赖尚荣散朝回衙之际,跟随贾政赴任的一个小厮,来到了荣府门前。“咦!你怎么回来了?莫非有什么要紧事,二老爷叫你回来送信?”小厮听到门房的询问,顿时不敢多言。原以为府里已经闹开了锅,没成想竟然还蒙在鼓里,贾政染疾他们这些跟着赴任的,少不得要受池鱼之灾,这会子哪里还敢背后议论。只得硬着头皮,让人给王夫人通传。王夫人收到消息,知道多半是通报贾政回京的消息,连忙赶到荣禧堂。听完小厮的汇报,王夫人装模作样的,训斥了他们知情不报之罪。将人打发走了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请来了邢夫人。想要将贾政拒之门外,还得指望贾赦出面,所以归期自然不能瞒他,否则,一旦住到家里,再往外赶可就难了。宅院早已置办了下来,位于后廊花枝巷,一处三进的宅院,与贾琏的外宅相距不远。之前,因不清楚贾政回来的时间,也没有急于收拾,如今不过数日便回,也不好再耽搁了。告知邢夫人贾政归期,王夫人便避嫌似的离开荣禧堂,回玉皇庙去了。安置贾政的那处外宅,虽是府内官中出的银子,却是以贾赦和邢夫人的名义置办。毕竟将贾政拒之门外,王夫人做为妻子,总得避避嫌。一旦让人知道宅子是她置办的,哪里还不清楚她的盘算?原本即便打着贾赦的幌子,但采买宅院的支出总归要入账,她也不好撇清关系,好在搬入玉皇庙,也给了她不理家事的借口。王夫人走后,邢夫人先唤来贾琏,吩咐他安排人打扫庭院,随即赶回东跨院汇报。这大房、二房两位太太,工作交接的如此顺利,只怕贾母做梦都想不到。三更半夜。赖尚荣一手叉腰,一手搂着薛宝钗,二人脚步都略显虚浮,连体婴似的,晃晃悠悠顺着山道,往蘅芜苑走去。假山内还失魂落魄,如癫似狂的薛宝钗,来到山坡空旷之地,被微风吹拂稍显粘腻的衣裳,顿时感到一阵凉意袭有姨妈帮着遮掩,可成婚之日……宝钗跟了赖大哥,如论如何也不能……”虽然贾母现在还在拖延婚期,但薛宝钗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她收到贾政染病的消息,恐怕这婚期也就近了。这对于薛宝钗,却不是什么难事。贾宝玉屋里的大小事务,都越不过袭人,如今又多了一个紫娟,只消二人齐心协力,加上薛宝钗的大丫鬟莺儿,就齐活了。只要婚宴时,将贾宝玉灌得不省人事,只留三人屋内伺候,那洞房花烛夜,也是替自己准备的。当然,这么大的事,袭人未必有胆子帮忙,需要王夫人耳提面命一番。最好再将贾宝玉屋里的丫鬟,过一边筛子,清理些不必要的麻烦。“你只管将心收回肚子里,大爷的女人又岂容他人觊觎?旁人就是多看你两眼,大爷这心里都不舒服,自会安排好一切。”他这番话虽然模棱两可,却充斥着蛮不讲理的霸道,偏偏薛宝钗最吃这一套,不由将个丰软绵香的身子,又向赖尚荣贴紧了几分。抬起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赖尚荣,云娇雨怯道:“赖大哥以后若是方便……就让香菱给莺儿带个话,妹妹晚上就去那儿等着……”“那里只是权宜之所,毕竟黑灯瞎火的,也看不真切,如何能解得了大爷的相思之苦?宝钗妹妹香气四溢,蘅芜苑的闺房长期浸染,大爷可神往已久了!”虽说假山有假山的好处,可总是关了灯行事,不免少了许多趣处。“嗳!那妹妹准备停当,再告诉大爷!”说话间,来到了蘅芜苑前,二人不免又一番耳鬓厮磨,才依依不舍的话别。临行前,薛宝钗贴心道:“之前妹妹给前门的婆子放了假,她们或许会来后门叫人,赖大哥也累了,不妨先去后门看看,也省得再绕路。”赖尚荣不由暗自夸赞,薛宝钗考虑周到,无微不至。如今已经三更过半,回去再睡两个时辰就要起,能少跑几步路都是好的。来到后园门,果然如宝钗猜测一般,大门紧锁没人守门。虽薛宝钗吩咐将前门虚掩,但那里毕竟连接后院,这里与外界只隔一道后门,却不容有失。掏出钥匙连开两道后门,神不知鬼不觉的熘回家中,倒床便睡。翌日。赖尚荣停了晨练,稍稍补了补睡眠。也不能怪他时间管理不到位,有时候确实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夜就是因为意外频发,否则也不至于虚耗过度。不过,这也提醒了他,随着与自己交从过密的女子越来越多,有心算无心,难免会有思虑不周之处。看来以后还得留些余力,以备不时之需。吃了早饭,冲了把热水澡,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来到皇城之外,赖尚荣无精打采的下了马车,随着浩浩荡荡的上朝队伍,一同赶往金銮殿。今日早朝还要汇报新币推行的成果。山呼万岁之后,赖尚荣便开始做起了工作汇报。有国库的库银做底子,不必在束手束脚,推行的效果,也比国营司的小打小闹,要好上许多。但也只局限于京城地界,地方上推行却不顺畅。一来新币政策,断了火耗银子,难免有人掣肘。二来古代皇权不下乡,虽地方衙门也有主簿、户房,但人手有限,又要兼户籍、顾税收等工作,难免人手不足。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委派人手,下到地方做针对性的指导及安排组织架构。“微臣举荐户部员外郎陈杰,担任督导之职!”赖尚荣升任户部侍郎,将陈译文的儿子陈杰,又调回了户部,背靠吏部天官这座大山,地方上掣肘也会小些。况且,督导巡查是奉旨办差,多半还会加衔,只要办事得力,政绩也少不了。陈杰既是老下属,又对于推行新币驾轻就熟,加上还能卖陈译文一个人情,自然是最佳人选。他虽怀有私心,但陈杰确实是最佳人选,正隆帝自然也看得出来,加上陈译文本就是潜邸旧臣,这个面子皇帝又怎么会不给。随着,正隆帝大手一挥,事情也尘埃落定。散朝之后,陈译文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赖尚荣颔首回应,不必多提。在赖尚荣散朝回衙之际,跟随贾政赴任的一个小厮,来到了荣府门前。“咦!你怎么回来了?莫非有什么要紧事,二老爷叫你回来送信?”小厮听到门房的询问,顿时不敢多言。原以为府里已经闹开了锅,没成想竟然还蒙在鼓里,贾政染疾他们这些跟着赴任的,少不得要受池鱼之灾,这会子哪里还敢背后议论。只得硬着头皮,让人给王夫人通传。王夫人收到消息,知道多半是通报贾政回京的消息,连忙赶到荣禧堂。听完小厮的汇报,王夫人装模作样的,训斥了他们知情不报之罪。将人打发走了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请来了邢夫人。想要将贾政拒之门外,还得指望贾赦出面,所以归期自然不能瞒他,否则,一旦住到家里,再往外赶可就难了。宅院早已置办了下来,位于后廊花枝巷,一处三进的宅院,与贾琏的外宅相距不远。之前,因不清楚贾政回来的时间,也没有急于收拾,如今不过数日便回,也不好再耽搁了。告知邢夫人贾政归期,王夫人便避嫌似的离开荣禧堂,回玉皇庙去了。安置贾政的那处外宅,虽是府内官中出的银子,却是以贾赦和邢夫人的名义置办。毕竟将贾政拒之门外,王夫人做为妻子,总得避避嫌。一旦让人知道宅子是她置办的,哪里还不清楚她的盘算?原本即便打着贾赦的幌子,但采买宅院的支出总归要入账,她也不好撇清关系,好在搬入玉皇庙,也给了她不理家事的借口。王夫人走后,邢夫人先唤来贾琏,吩咐他安排人打扫庭院,随即赶回东跨院汇报。这大房、二房两位太太,工作交接的如此顺利,只怕贾母做梦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