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刘墨僵硬地回过脑袋。
有些人即便在外貌上有所缺陷，但单是一身气质就是寻常人难以媲美的。在刘墨的眼里，林笙歌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林笙歌会突然找他。
他将兜帽压得更低了一些，一副随时都要落荒而逃的架势。
“别紧张。”林笙歌说道，“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刘墨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没有误会你......”
他没有忘记这对姐弟当初对自己的帮忙。
“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有时间吗？”林笙歌从背包中拿出了平板，刘墨一头雾水地接过，直到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文件时，迷茫的瞳孔瞬间一缩。
这是......
他的指尖飞速滑动，一目十行，越看到后面就越心惊胆战。当他开口时，语气竟是不再和平时那般怯懦：“你是认真的吗？”
“这些东西，如果你交给导师，或者其他人......我相信校方会立即赞助你成立研究组。但你为什么要给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新生......”
林笙歌的眸底闪烁，微微一笑：“或许刘墨的确是京大的一名普通新生，但是我想要合作的对象不是刘墨，而是许乌。”
刘墨瞬间抬起了脑袋，那张一直隐藏在厚瓶底镜片和兜帽下的脸似乎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是那般普通不惹眼。
“你是谁？”他缓缓出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乌，曾经大名鼎鼎的天才儿童，十二岁就入侵了某国内公司的防御系统导致数据库崩坏。后来这位少年被抓入少管所，这个名字也跟着销声匿迹。
估计谁也没想到，这位天才儿童会更名换姓，成为京大不起眼的学生刘墨。
林笙歌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上辈子刘墨在毕业时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亲手结果了自己的父母和亲生哥哥许云，并且将许家所有藏、污、纳、垢的证据贴出。当时，无论是因为这桩灭门惨案，还是许家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震惊了全国，以至于后来国家受到这件事影响，专门做了大动作整治。
而刘墨......他选择了报警自首，并在警方到达前割腕自杀了。
这件事还是白照对她说的，她是第一次看到每天精力旺盛的白照露出那种颓废的模样，也至今记得白照的那句感慨：“以他的能力，他本该不用走上那条道路的。”
林笙歌不是圣母，没有责任去挽救谁。但是对于刘墨，不管是看在同学还是白照的面子上，她都愿意去扶持一把，至少不会让他走上上辈子那种绝路。
当然，她也不否认，现在的她急需刘墨的力量。
面对刘墨警惕的问话，林笙歌轻轻笑了：“这很重要吗？身为计算机天才，你应该知道，只要能力到达了一定程度，在我们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刘墨，或者说许乌。”
她的红唇中吐出的每个字眼都格外清晰，“我需要合作伙伴，我也一样。既然一个两全的方法摆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要去拒绝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
“我相信，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份企划。”
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也想要创造新的价值。
果然，刘墨盯了她许久：“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
接下来的三天，刘墨一直没有来学校。
不过三天后她也如愿接到了刘墨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刘墨疲惫到沙哑的声音：“我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