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潘金莲和李清照一同上了马车,前往大牢的时候。
那赵明诚就从门背后把头给探了出来。
其实他一直躲在门背后偷听,如今看着二人远去,赵明诚脸上阴鸷之色,愈发浓烈。
他暗暗咬牙,发出一声怒骂:“贱人!果然让我说中了!”
“你和那个王庆,果然有奸情!”
赵明诚是越想越气,连忙扭身就朝着屋里跑了进去。
他来到书房,此时赵挺之正一脸悠哉地坐着写字。
听到声音,他头也没抬,脸带笑容地问了一句。
“怎么,咱们的东京城第一才女,这么快就屈服了?”
“为父还以为她会再坚持一会儿。”
“没了家庭,没了父亲的支撑,她到底也还只是个弱女子啊。”
赵明诚却是急急忙忙地开口:“父亲,李清照这个小贱人,她没有屈服,她竟然和那潘金莲一起去见王庆了。”
“什么?”
“王庆?”
赵挺之在愣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放声大笑。
“愚蠢至极!”
“那王庆算什么东西?”
“无非就只是凭借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赢得官家欢心而已。”
“在如此大是大非面前,大王庆能顶什么用?”
赵明诚生怕李清照会被王庆抢走,他把自己听到的话,逐字逐句的告诉赵挺之。
赵挺之一听,“啪!”的一下,就将毛笔放在案几上,任由墨汁飞溅。
“好!”
“好的很!为父正愁没有机会对付这王庆。”
“现在他自己跳进来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哼哼,沐浴更衣,为父要进宫面见官家!”
半个时辰后,李清照和潘金莲一同来到了大牢。
此时的李清照内心分外忐忑。
她生怕自己会见到父亲那憔悴的面容,惨白的脸色。
可是,让李清照万万没有想到。
人还没到牢房,就听到她父亲那爽朗的笑声。
“妙!妙极啊!”
“有了此物,天下所有读书人,可都将会因此而受益!”
李清照没有想到,自己父亲身处牢狱之中,竟然还能发出如此嘹亮浑厚的笑声。
同时,她也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平日里素来严谨肃穆,不苟言笑的父亲,能发出感叹。
要知道,整个东京的文人雅士,都对王庆的种种行为感到不耻。
主要是因为他们认为王庆胸无点墨,是个倚靠奇淫巧技上位的腌臜胚子。
可她父亲身为苏轼的学生,虽不说文才冠绝天下,但是对文化方面异常严苛。
即便是李清照,也很少能够获得她父亲的如此称赞。
怀着一份好奇,李清照和潘金莲一同来到了李格非的牢房门外。
只见此时牢房内放着一张矮桌子,王庆和身穿囚服的李格非,正面对面坐着。
在他们面前,摆放着几张纸,上边似乎写着字。
“李格非手里抓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可说是爱不释手。”
他仰起头,发现自己的爱女就在牢房门外,当下异常激动地站起来。
他将这张纸递到李清照的手中,笑着说:“照儿,你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