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为鸿盛准备的稻草, 已经递jiāo上去了。
“鸿盛？鸿盛怎么了？”
顾悦玥回神, 她好久没有管过公司的事了，小野突然提及鸿盛，反而让她迷糊了。
小野听她这个语气，瞬间明白自己猜错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清楚了。
“我都把证据收集好了。鸿盛的艺人我打算签下几个。都是新人，别的不说……姚倩的眼光是真不错，她看艺人一看一个准。不然当初也不会签下你，还有后来力捧郑婉，当初她还接触过许意。事实证明姚倩选艺人阳光毒辣。”
“就是可惜，这个女人目光短浅，她只看得到眼前那一点蝇头小利，不懂得长期运营。”
小野现在站在经纪人的角度点评了一下，发现姚倩也不是一无是处。
“她之前私底下还找过我，想让我放鸿盛一马。”
“我肯定不答应。我可是合法纳税人，能惯着他们这一窝臭老鼠？必须举报！”
小野越说越气。
顾悦玥看着她现在灵动的样子，又想起当初跟在她身边的小助理，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小野的头发。
小野怔愣住，“哎呀，姐……我现在可是公司二把手。你别把我头发搞乱了，我下午还要开会呢。”
“好好好。”
顾悦玥笑了笑，和她说了会话，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我该jiāo代的可都jiāo代清楚了，姐……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了？你躲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
小野说着，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挽起衣袖，“姐，是不是许意欺负你了？”
“没有。你别乱想。”顾悦玥听到许意的名字，神色又落寞两分。
她知道许意身上有很多古怪，之前选择避而不见，是因为她觉得只要她们彼此相爱，这些事都无关紧要。
可昨天许量的一番话，让她知道，其实这世上让人无可奈何的还有生离死别。
顾悦玥咬住下唇，劝说在软沙发上。
小野跟了她这么久，哪能看不出这些小动作代表着什么。
她深叹一口气，“姐，你还是性子太闷太内敛了。这点啊，还真不如许意。她有什么就说什么，比你痛快些。”
“……”
顾悦玥苦笑，她也想和许意一样耿直，但是耿直的人真的是什么都会说吗？
也不见得吧。
许意不就对她隐瞒了许多吗？
从早上待到了中午，小野一看时间不早了，就不打算继续惯着顾悦玥。
“人是铁饭是钢啊。早上肯定没吃早饭过来的吧？当初还叮嘱我，不管多忙都要好好吃饭，我看你现在才不乖呢。”小野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就算许意做了天大的错事，再怎么对不起你。你也得好好吃饭，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顾悦玥无可奈何，被小野带到了外面餐厅。
新开的一家，味道很不错，这周边忙碌起来的工作党都喜欢中午来这里吃饭，就算忙得人过不来，也会叫餐到公司。
“我可是会员。”小野刚进门，就对着顾悦玥炫耀了一下。
顾悦玥对此笑了笑，跟着小野去吃饭。
吃过饭人有了些能量，jīng力也跟着上来了。
她还是不想和小野说这些事情，但看了下时间，小小在兴趣班要下课了。
“我去接小小。你被太辛苦了，适当自己放假，好好休息休息。”
小野点了点头，“姐你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消息。”
兴趣班外面的咖啡厅，顾悦玥推门进去，就看到靠窗的地方，她经常坐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是个女人，穿着打扮和她差不多，帽子眼睛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顾悦玥比较好奇，就多看了几眼，结果对方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老婆！”
许意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这里。”
顾悦玥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了，没想到许意会来这里。
没办法，顾悦玥坐到了她对面。
许意有些心虚，又小心的解释，“我不知道你去哪了，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我想你肯定回来接小小放学的，所以我来这里等你。”
“什么时候来的？”顾悦玥指尖摩擦过咖啡杯的杯身，视线落在窗外，听着许意说话，她无力的回应着。
许意还是那样活力满满，但她语气里透着心虚，说出的话也总是带着讪笑。
“我，我也是刚到不久。”
“我要听实话。”
“好吧。我醒了发现不在，就来这里等你了。”
顾悦玥轻轻叹息着，继而又无奈地笑了笑，她起身，许意赶紧握住她的手腕。
“放手。”
许意摇头：“不敢放，你又跑了不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