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助理亦是,更不关心职责以外的事情。
大家都不像赵启宏,身为员工该做哪些,皆都一清二楚。
在回Z城之前,没有无关紧要的人捣乱了,不管邵予白或是裴少阳他们,哪个都无声没影,短暂“消失”。
她们多留了一天,比预计的日期晚一日回去。
下了飞机,是司机来接纪岑安,南迦则带上秘书助理团到公司。
赵启宏也来了,迎到老板后就吱声,喊完南迦转头就第一个招呼纪岑安,极其没眼色说:“江灿小姐,出差辛苦了。”
紧随着还不见外地朝其余人颔首示意,殷勤得像是前来接女儿的老爹。
南迦嗯了一声,没空搭理他。
纪岑安最“捧场”,稳重点点头,说:“赵管家。”
赵启宏作死地咧咧嘴,急忙帮她们搬行李,一面gān活一面眼瘸似的讲话。
该坐上去了,纪岑安低声说:“走了。”
也不知道是同谁讲的,赵启宏,还是哪位,亦或是蒋秘书几个。
望了望老板,赵启宏颇为难,磨蹭很久才上去。
目送车子远去,南迦红唇轻抿,好一会儿没动作。
大伙儿没敢催,全陪着等,待老板愿意上车了,蒋秘书这才递去一份报表,问及怎么处置邵氏科技那边,试试boss的意见,以便其后的布置。
南迦靠在椅子上,合着眼,柔声说:“跟其他人一样,不需要特殊对待。”
蒋秘书领会,再问:“那纪小姐那边是……”
“也不变,什么都不用做。”南迦回答,“赵启宏会处理,都jiāo给他,你们不管。”
蒋秘书应道:“好的,了解了。”
副驾驶座的男助理向后瞥了眼,再从后视镜里悄摸观望,发觉南迦愈发不对劲,在C城还好点,下飞机前都没什么,似乎和纪岑安分开后就怪怪的。
但男助理不敢妄自猜测,仅是心里觉得奇怪,老板平常可不是这个样,至少没这么不在状态。
机场到公司有一段距离,约摸五十分钟路程。
南迦在车上小憩了半小时,进公司就径自到办公室,趁下午参加会议,晚些时候再出席饭局,接待大客户。
天黑以后是在汉成路住,饭局结束都很晚了,哪边近就住哪边。
邵氏科技也于这时找来,大半夜扰民,非要找存在感。
联系这边的是邵予白一方,非邵总大忙人亲自出马,但致电南迦的是邵予白的秘书。
对面真把合作当回事儿了,无比上心,生怕再有意外,硬是连夜就敲定细则,费时费力地折腾。
邵总为人不着调,在外没个正经形象,可对纪岑安的认真不作假,耍嘴皮子功夫下的行动切切实实。
邵予白一派是南迦亲力亲为对接,事无巨细都是她指挥,包括接收那边的邮件,全是转jiāo给南迦先过目。
书房里熬夜到十一点多,北苑传来信息,某人今晚也没回去。
赵启宏捏起一把汗,gān巴巴汇报:“江灿小姐住的外面,可能……也许过两天才回来。”
这方长久没声音,静得似是无人应答,根本没接通一般。
……
漫长的十几秒过去,还是如此。
赵启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比较忐忑,直至听筒里响起短促的“嘟嘟”声。
——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63章
北苑二楼成了空屋子, 无人留守,比关门尘封的那些日子更显灰败。
偌大的楼房堪比失去了枷锁的铁笼,一丝生机都关不住, 纯粹就是混泥土修建而来的坟墓, 大夏天里死气沉沉,凋敝萧瑟, 不似能久居长待的地方。
赵启宏一脸悻悻, 白天那会儿就看出了端倪, 拨号前便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但无可如何,做不了有用的帮衬,哪边都拉不动,夹在中间难做得很。
他浅叹两下,摇了摇头, 不理解年轻人忽风忽雨的相处方式,思索一番,招来敬业勤恳的保镖, 耳语jiāo代两句, 告诉明儿该怎么做。
让保镖多加看着点纪岑安, 加qiáng警惕心,注意别出事, 同时也喊人暗中照顾纪岑安一些,并随时关注自家老板的状况, 对两边都极其上心。
赵管家不懂她们的症结所在, 于是照原样办, 依从她俩去C城以前的规矩行事。
手机里束手无策, 左右不了两个当事人的想法, 可挂断电话后,也不能真的装聋作哑撒开手,一味听之任之。
这位是老江湖了,有分寸。话毕,他还想了想,犹疑少焉,细心嘱咐保镖:“你们都有点数,必要的话可以稍稍拉开距离,别bī太紧了让江灿小姐感到不舒服。”
保镖有眼色:“是。”
赵启宏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没多久再做些其它布置,尽量找法子缓解现在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