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每一个常年握剑之人都有的特征。
此刻，戈兹齐就这么站在总司面前，没有半点的杀气或者锐利之意，平凡的如同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可唯独总司明白，戈兹齐到底有多么可怕，那是比以藏更强的、让总司看不清深浅的力量。
所以总司才会拔剑。
她不关心帝国的情报，亦不关心革命军和异族的勾结，更不关心马头的生死，她所求的，只是一场纯粹的、与强者拼尽全力的对决！
可是……
戈兹齐的反应却让总司失望之极，战意全无。
“你在害怕。”总司看着戈兹齐，用肯定的语气说到。
“啊？”戈兹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驳，“我没有……”
“你果然是在害怕啊。”
总司的失望言益于表。
总司并没有战胜戈兹齐的把握，正因如此，她才会向戈兹齐发起挑战。
换句话说，戈兹齐是有战胜总司的希望的，两名看不清彼此深浅的高手，在没有真正厮杀前，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一名剑客，无论性格是嬉笑怒骂浪迹人间还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无论修行的是杀人剑还是活人剑，无论他外在的表现是什么，他的内心，总是骄傲的，对掌中之剑，对自己所踏足之剑道的骄傲。
专注的骄傲。
戈兹齐或许不是一名存粹的剑客，可像他这般的高手，同样也应该是骄傲的。
不管在什么领域，能以凡人之身踏足到一定高度的人，又有哪个没几分骄傲呢？
可戈兹齐的表现却告诉总司，他那份骄傲已经不见了。
没了那份骄傲，戈兹齐的身手或许还是强到足以让一般人仰望，可在总司眼里，却已经与常人无异。
“如果能早两年遇到你就好了。”总司再度叹了口气，“如果是几年之前的你，面对我的挑战，一定不会说这么多不知所谓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剑，接受挑战。”
“到底孰强孰弱，战过之后，自见分晓。”
“可惜……”看看戈兹齐花白的头发，又看看戈兹齐保养良好、比年轻人还要魁梧有力的身体，总司叹到，“你老了。”
“人才刚开始变老，心就已经彻底老了。”
说完，总司收刀入鞘，懒得再看戈兹齐。
“梅兹对吧？你很不错。”
总司很欣赏名为梅兹的少女。
“面对敌人有自知之明，能够做出明智的判断，可同时又能活用智慧，拖延时间却不透露不该透露的情报，很不错。”
“就是刚才的表演还是有点生硬。”
刚才梅兹虽然一副谄媚之色，看似绵绵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话，可实际上，除了革命军和异族的谈判这个总司已经知道的情报外，剩下的全是空话。
“希望将来你不会变成你父亲的模样。”
说完，总司面对着两人缓缓后退出一段距离，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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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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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荒野中，快速奔跑的总司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估摸着已经远离了戈兹齐，总司略一犹豫，干脆停住脚步，选了处长势旺盛的草地，拉了拉短裙的裙摆，一屁股坐到地上。
呼~呼~
坐下之后，总司原本平稳有节奏的呼吸突然一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娇俏的小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她是真的累了。
白天坐在马车上赶了一天的路，本就大大消耗了总司的体力跟精力。毕竟，小村里的马车不可能有什么减震设施，再加上道路崎岖不平，车子颠簸的厉害，坐在上面，自然不可能太舒服，而且总司也不习惯坐马车。
到了晚上，本应该好好进食然后休息的总司又察觉到了村旁树林里的战斗，之后，又是一场战斗。
跟赤瞳的战斗，总司看似占尽上风赢得轻松，可实际上却耗费了相当大的精力跟体力。
毕竟赤瞳的身手确实不弱，更重要的，赤瞳手中的妖刀村雨有着伤之必死的剧毒，容不得总司不小心。
在之后，就是黑暗中的追逐和对峙。
长距离的快速奔跑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