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尘努力含着每一个人的名字,可却阻止不了面前发生的一切。
“父亲!”
沐尘看着死去的几人,心里彻底崩溃,而随之崩溃的还有四周的空间。
黑色的空间逐渐破碎,沐尘逐渐看清自己的身体,手,脚。
“毒蜂法相!”
“佛度金莲!”
“血毒”
“斩仙剑法”
血月在右,血毒在左,毒蜂法相在后,脚踏金莲,疯狂砍向四周,尽管他知道苍老之声并不在附近。
“蝼蚁,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苍松子面前显摆?可笑!”
“你家人已死,现在轮到你了!”
话音刚落,沐尘所有攻势皆停,一股窒息感袭来,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挤压。
无力,现在是,飞仙宗也是。
带着无尽恨意,沐尘感觉自己就快被挤爆了,痛苦无比。
“得饶人处且饶人,苍松老儿何故如此欺人?”
虚空中一道大手将沐尘抓住,沐尘得以恢复正常,道声谢后,再次挥舞血月四处乱砍。
“魔族之人?难道这小子与你魔族有关?那我更不能放他走了!”
“断爆!”
随着苍松子声音落下,沐尘看到周围的空间以飞速破碎,要看就要到自己这里。
大手也不言语,紧紧握住,沐尘飞速朝一个方向飞去,随后沐尘便再次失去知觉。
“秦大小姐,你放弃吧!都照顾这呆子这么久了,我看啊,他应该是醒不来了!”
“香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外不要叫我小姐!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沐尘迷迷糊糊听到两个女声,以为还在那片空间里,可想起父母亲的惨况,一股无力感袭来,微弱喊着父亲母亲。
“咦,小姐……秦姐姐,他醒了耶!”
女声落下,又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沐尘用尽全身力气微眯着眼,想看清到底是谁,可却只看见她的眼睛,一双很熟悉的眼睛。
“你是那个魔修?”
沐尘思索很久,才发现貌似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那日在山洞里的魔修秦瑶。
“你没死?”沐尘问道,声音极其虚弱。
秦瑶听后,瞪着眼,鼓起小脸,佯装生气的模样,开口道:“我救了你,你倒好,盼着我死!”
“不是,你误……咳咳!”
“快休息吧,你刚醒,需要静养!”
说完,两人就退出去,留下沐尘一人。
沐尘看着木屋,实实在在的木屋,尝试感受着四周的灵气,发现一切正常。
“难道说之前那些只是一场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罢了,先把伤养好!”
有些不好的事情,看上去不合理的事,人不愿意相信,沐尘亦然。
自己与莫良打了一场,重伤昏迷,之后做了一场梦。
沐尘这样想着,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是合理的。
沐尘在木屋躺了十天,身体好转。
期间秦瑶寸步不离,兢兢业业照顾他,虽然心中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可沐尘却不能久久,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也不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父亲可还安好。
“秦姑娘,这么多天麻烦你了”沐尘弯腰鞠躬,行了大礼,开口道:“在下无以为报,以后所有事,沐尘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秦瑶嫣然一笑,并未开口。
沐尘离去后,丫头立刻开口问秦瑶,说道:“秦大小姐,你为何对此人如此上心,莫非?”
秦瑶与丫头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自然不会隐瞒,走到房内,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说道:“你可曾记得我被灵泉宗宗主反噬一事?”
丫头点头道声记得。
秦瑶又说道:“那次我一路逃到山洞内,修养身心,突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朝我过来!”
“你是说,最后出现的是他?”
“正是!”
秦瑶点点头。
沐尘离了木屋,一路狂奔,那日被卓文一路追杀,慌不择路间竟不知不觉逃了万里。
此刻要回去灵泉宗,估摸着要三日。
沐尘心急如焚,在秦瑶口中得知,自己昏迷半个多月,这半个月不知苏昭昭有没有自己出宗。
大伤初愈,自然不能凌空飞行,只能以脚赶路。心中有所牵挂,不知不觉脚步越来越快,而他并未发现脚下竟有一瓣莲花。
行了两日多之后,来到了天钰城旁边的小城。
沐尘自觉双腿发软,再赶路的话,只怕双腿会废掉。找了一个酒楼,打算休息下,然后寻匹快马,代替双腿。
坐下后,本来毫无食欲的他,闻到一阵酒香。寻香看去,发现却是隔壁桌上传来的。
酒香醇浓郁,勾人心魄,光是闻一闻就让沐尘欲望大增。可他却很好奇,自己往日里对酒并没有多爱,今日为何?
“小二,给我来一壶那桌的菜,一模一样的!”
沐尘被酒香吸引,又不好直说,便要了整整一桌菜,银两空间戒指里也有一点。
店小二听后,兴高采烈了的下去了,可上到最后一道菜,也没有隔壁桌上的美酒。
沐尘佯怒,拍桌而起,说道:“好你个小二,见我不是本地人,你就区别对待?”
小二凭空被污,却碍于身份低微,只好问道:“这位爷,美食都是厨子做的,我不过是个送菜的,您要说菜不好吃或是其他,那也与我无关,又怎么说我区别对待?”
沐尘拿起空荡荡的酒杯,小二恍然大悟,连忙从柜子摸出一坛陈年老酒,满上。
沐尘喝了一口,全部喷了出来。
“你是怕我给不起钱吗?”沐尘随手一翻,从空间戒指中摸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开口道:“你们有好酒,却不给我上,这是什么意思?”
小二此刻才知道沐尘的意思,可那种酒,并不是他的,而是那桌的中年人自带的,他也没办法。
正想开口解释,中年人却回头看了一眼沐尘,随后倒了一杯酒走了过来。
“小兄弟,真识货啊!”中年人拨开凳子,大方坐下,说道:“来,请你喝!”
沐尘早就欠的发痒,一饮而尽。
“再讨一杯可好?”沐尘喝完觉得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