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之中。
秦阳扭头看向四周,发现并无纳兰呦呦的身影。
“看来,她是先离开了这里。”
在屏风世界中,他活了上千年之多,但是他并不知晓外界的世界,具体的时间流速。
再次细细的大量了这出婚房,精美难的的宝物用度众多,但是他并没有贪心的全部拿走,只是挑了一柄并不起眼的团扇。
曾经,它被车郁灵紧紧的攥在手中。
虽然在屏风世界中困顿许久,但是秦阳没有丝毫的觉得是浪费时间,反而十分的庆幸。
他终于克服了深埋在心中许久的恐惧,正正堂堂的站在了车府侯的面前,并且用出了犀利无比的剑招,正面击溃了他的防御。
当年的剑阁道南门一战,车府侯一招把他秒掉给他带来的心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今日终于破除了。
次日之后。
枯燥荒芜的会阳秘地,毫无一丝的空气流动,入眼的世界依旧看着像是一片死地,只有在靠近某些善于隐藏的张牙舞爪的生物之时,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微微生机。
一处上下都是锥形的石柱之上,秦阳紧紧的皱着眉头。
“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看到呦呦的身影,看来她是已经离去了。”
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
从车郁灵给的神魂记忆中知晓,纳兰呦呦自从他进入屏风世界之后,就彻底忘掉了他的存在,还以为此时他还在学院之中,根本没有跟她出来。
在这一天之中,秦阳不知道撕碎了多少九阶瞬移符箓,到处寻找着纳兰呦呦的踪迹,可惜一无所获,连个脚印都没看到。
然而。
纳兰呦呦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也或许是时间过了太久了,所有的痕迹都被时间抹去。
秦阳的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道灵儿有没有醒过来,醒来之后有没有看他留下的玉简。
此处燥热压抑的天地,让他的心里十分的烦躁。
“算了,还是先去车郁灵的墓碑处看看,等拿到了五色原石再说。”
定下行程之后,秦阳辨认了下方位,就向着未知的远方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座十分险峻的山谷。
在那山谷的深处,一个红色的洞穴张开着血盆大口,似乎要吞噬经过的所有人。
秦阳伸出右手往前一摄,地上密密麻麻的多如牛毛的针影就被他丢进了灵兽袋之中,顿时引得数十只噬晶虫的骚动。
“看来,这里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不可能是呦呦,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些神秘人所为。”
不难看出,那些人之中,藏着一个实力十分强大的强者。
地上剑气鼓荡,秦阳正打算进去里面再仔细的看看。
却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轰!
整个洞穴里面以及这处山谷,突然猛烈的震动了起来。
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肉然可见的冲击波从洞穴中喷发了出来,此刻外面的秘地空间,由近及远的被这一阵冲击波扫过,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无数支撑着穹顶的石柱倒塌,让地底的会阳秘境生生矮了一截。
原本外表死寂的大地,突然间就变得躁动起来,各种原本安静的原住民生物,纷纷狂躁不已,性情大变的相互撕咬起来。
这种强大的攻击余波,让秦阳的脸上露出郑重之色。
“这种强大的攻击,貌似超过了准域境强者的水平。”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担心纳兰呦呦可能会在里面碰到危险的秦阳,根本顾不了什么未知的危险强者了。
身在半空中的他,身形忽然化成了一柄极为凌厉的飞剑,无所顾忌的冲进了洞穴之中。
于此同时。
此刻的洞穴深处。
一个血红色身形缓缓显现出来,他的双目完全变成了猩红颜色,由无数血气汇聚成的影子,就像是漂浮在九幽之中的恐怖厉鬼,突破世界屏障而来。
一种无边的恐惧和颤栗感传到了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中,并且在逐渐蔓延,啃噬着洞穴中几人的心灵。
小公侯两股战战,膝盖一软就差当场跪下了。
“父……父侯,您怎会在此?”
没有人能体会到他此时的心绪,内心中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让他无时无刻不受着痛苦的煎熬。
他从小就十分的惧怕父侯,比所有人都惧怕,因为父侯每次都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据侯府里面的老人所说,小公侯是所有公子里,长的最像匏瓜侯顾叶鸣年轻时候的样子。
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父侯为何会那样看他。
“擅闯此洞穴着,死!”
血红色身影机械的说着这句话。
一时间,洞穴内的所有人吓得冷汗直流。
在小公侯还没有半分反应的时候,这道血红色的身影忽然就消失在了洞穴中,与他同样消失的,还有小公侯身后的十几个仅剩的手下。
等这个血红色身影再出现时,却沐浴在漫天的血雨腥风之中。
无数的腥臭污祟淋了小公侯的一身。
“父侯,真的是你吗?”
他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还没等他再做多余的反应,那道血红色身影无比坚利的爪子,就紧紧扣在了他的头上。
无数小血珠在那冰冷的爪子上凝结,渐渐的又汇成了一道道细密的血水,顺着爪子滴到了小公侯的脸上。
死亡此刻离他是如此之近,让小公侯半分都无法抵挡。
“退!否则死!”
或许是有血脉的感应,那道血红色的身影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而是冰冷的撂处一句话。
一如之前活着的时候,冷冷的看着小公侯。
血红色身影后面的一处无名墓碑之上,一道道五色绚烂的光芒迸发而出,赫然就是小公侯心心念念做梦都想得到的五色原石。
纵然至宝近在眼前,似乎只要伸伸手就能拿到,但是小公侯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父侯顾叶鸣的身影就是他心中永远的大山,连试探的心思都不敢生出半分。
无奈之下,只能悻悻然的向着洞穴之外退了出去。
既然无法突破父侯留下的血红色身影,他根本不敢在此多做停留,走得十分的干净利落。
就在他离开这层洞穴之后。
忽然。
一柄凌厉无比的飞剑,像是自虚空中忽然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