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之内突然陷入了沉寂。
就在秦阳向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赵灵儿突然抢先开口。
“喂!我能告诉你件事吗?你能帮我吗?”
秦阳的声音不带着一丝的情感,毕竟眼前的人只是赵灵儿的躯壳,控制她躯壳的灵魂却另有其人。
“你说吧,放心,有事情我会替你出手。”
“我感觉有人在呼唤我,就在这座山峰的地底。”
“地底?你就在这里不要走动,我下去看看。”
撂下一句不容拒绝的话语,秦阳来到凉亭之外。
想了想,觉得可能会有意外,又取出神异蚌壳让赵灵儿躺在里面。
秦阳召唤出阴阳生死界,把还在正元峰上下乱窜的五彩光芒收束进去。
此时外面夕阳已经落下,远方的天空中还残留这几抹灰。
自觉已经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布置,秦阳召唤出天帝剑,向下挖掘出一条深入地底的通道来。
毕竟天帝剑不是他第一次用来挖洞了。
之前在镧星,挖起洞来是十分的顺手。
不一会儿,秦阳就挖到一座巨大的阵法光幕。
这阵法光幕紧紧的包裹住正元峰的地底核心,不露出一丝的缝隙。
秦阳玄力汇集双眼开启瞳术,他的眼中出现了无比玄奥的符文。
只见阵法光幕之上,一道道细若游丝的玄力从顶上想着光幕之内渗透。
“难关正元峰一片荒芜,跟周边各个洞天福地般的山峰格格不入,原来所有的玄气都被阵法光幕内的存在吸走了。”
“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整整一个山峰的玄气被吸的干干净净,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了。”
眼前的这座阵法光幕十分的坚固,秦阳没有太过急躁,而是顺着这个阵法光幕探查。
这座阵法看着像是布置了很多年,强度降低了很多。
秦阳探查游走之际,不时的用手中的天帝剑敲击着阵法光幕。
“咚咚……”
“叮叮……”
耳边传来不同的敲击声,意味着此阵各个地方的厚薄各有不同。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又一个叮叮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秦阳嘴角勾起笑容。
“有了,就是这里了。”
他抬起天帝剑,对着那处薄弱点就是一击。
“一剑破万法。”
秦阳挥剑过后。
整座阵法光幕外表看毫无波澜,但是在他的剑尖之下,却是破开了一人宽的大洞。
秦阳对凝聚剑意的妙用早就出神入化了。
别的剑修使用一剑破万法,只知靠着蛮力施展大范围攻击。
但是在秦阳看来,大范围攻击招式用的巧了,也会十分的凌厉。
他就是把这个大范围,控制在了那剑尖一点罢了。
同样的招式,威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他顺着那个阵法光幕缺口下去,来到了一座甬道之中。
这里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十分的空旷。
“此处墓室不像墓室,洞府不像洞府,究竟是什么地方?”
推开一座残旧的石门,后面空荡荡的依旧还是先前的样子。
突然一股极大的吸力从石门的兽首之上传来。
秦阳还来不及思考怎么回事,刹那间就被那兽首一口吞下。
一阵传送阵法的波动之后,眼前景色豁然开朗。
他的脚下,是一座巨大的广场,左右两边,是大红色的围墙。
让秦阳惊诧的是,无论他如何抬头往围墙上面看去,那围墙始终跟着他的目光在向上伸长。
“好诡异的围墙,竟然是这等的玄妙。”
再看前后两边。
身后,是一片白茫茫的虚空,无论秦阳的瞳术如何的玄妙,也无法看穿后面是什么东西。
他的身前,矗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那大殿由八根粗壮的柱子支撑,倒不是很高。
但是秦阳抬头看向大殿的后方,却碰到了跟围墙一样的情况,大殿金色的屋顶无限的往高处延伸,阻挡着秦阳的视线看向后方。
等到他靠近大殿,秦阳眼睛一亮,粗壮的柱子上似乎画满了图案,或许能推断出什么。
只见那柱子上,有两条赤身裸体的蛇围绕着柱子缠绕。
那两条蛇下半部分是蛇躯,上半部分是人身,背对着秦阳看不出男女。
但且这人蛇的,被迷雾般的氤氲笼罩,秦阳无法看清。
他正想再靠近一些,突然大殿传来异动,刺耳的门轴转动声传入了耳中。
定睛看去,大殿之中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大殿后方,是一个由两只巨蛇盘旋而成的座椅。
远远看去,那两只巨蛇仿佛活物,冲着秦阳吐着信子。
电闪雷鸣之间,他手中天帝剑迅疾的发出一道剑气,向着那两只巨蛇斩去。
意外的是,剑气直直的穿过两只巨蛇的躯体,消失在了眼前。
“原来是虚影。”
秦阳松了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全是虚影,但是以我的瞳术竟然无法看破。”
忽然,巨蛇座椅传出了十分苍老的声音。
“年青人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秦阳浑身一紧,刹那间就推到了大殿之外,再抬头时,后背已然湿了一片。
只见大殿巨蛇座椅之上,一个面目威严的老者庄严的坐在上面。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乐,但是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者的出现让秦阳无比的惊骇,在秦阳的神识之中,他就像是一直坐在那里一样,不是突兀出现的。
但是他自己却并没有半分的察觉,哪怕刚刚冲着巨蛇座椅挥了一剑,可是当时上面并未坐着老者。
秦阳抬起天帝剑。
“你是谁?为什么突然坐在那巨蛇座椅上?”
那老者并未回答秦阳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看着他。
许久,老者才开口。
“怪哉怪哉,我竟然看不透你。”
“算了,看在多少万年没人说话的份上,我就主动开口吧。”
“小子,我就是威震疆域的车府侯,还不跪下!”
话音刚落,秦阳就脱口而出。
“这不可能,车府侯我亲眼见过,根本就不是你。”
“你到底是谁!”
殿上老者犹自嘴硬。
“笑话,我在车府侯宝座上坐了几近上百万年了,自问从来没见过你。”
“小子,你又是在那里见的我。”
老者的话并未让秦阳乱了方寸,他的大脑高速的运转。
“前辈,现任车府侯在位不过短短十几万年,何来的上百万年之说?”
“何况就算如前辈所说,活了上百万年,那你境界是何等的深不可测,恐怕你现在都离不开那座椅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