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感觉到现在的索天泽似乎和之前的他不太一样，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杀气！索天泽虽然嘴上说着什么要杀了他，但是从头到尾他的身上都没有流露出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杀气！
“他究竟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的目标只是沐瑶或者我的孩子？既然他对我没有敌意，那他为什么要带走他们？”
这实在是让秦阳匪夷所思。
这时，张道陵站出来说道：“我刚刚看了一眼天象，发现对应万域之主的那一颗光芒正在逐渐黯淡，也就是说他的生命正在慢慢流失。”
听到这话的秦阳抬起头，震惊地说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应该是他最鼎盛的时期才对，不行，我要去万域找他问个清楚。”
说完，秦阳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看到秦阳走后，张道陵才缓缓说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有一些东西隐藏在黑暗之中。”
说完，他缓缓朝着地灵域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秦阳已经站在了万域之上，俯瞰着下面一望无垠的土地。
“时隔千万年，我洛君珩又回来了！”
他看向整个万域中最高的山脉，随后用神识将整个山顶所笼罩。
“找到了！”
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方向赶去。
山顶上，一位老者看到了这番景象，笑了笑说道：“他还是这么聪明，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女子，此时她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帮你们？不，我是在帮我自己。”
“什么意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的眼光还是太过狭隘了，谁说敌人一定是在我们这个世界呢？”
说到这里的索天泽笑了一下，说道：“他来了。”
话音刚落，秦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秦阳看向女子，轻声说道：“沐瑶，我来晚了。”
“不晚。”
说完，秦阳将沐瑶拥入怀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阳才放怀里的沐瑶，看向眼前的老者，眼中带着复杂之色。
“为何这么做？”
“心之所向罢了，没有原因。”
“好一个心之所向，千万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
索天泽没有回答秦阳的话，而是对着他说道：“怎么样？陪我这老头喝一杯？”
“可。”
索天泽从纳戒中拿出一坛酒，说道：“这酒还是我当年求了你好久才到手的，一直都是舍不得喝，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秦阳看着那坛酒，心中思绪万千，又想到了千万年前的场景。
“洛哥，你看看我刚刚自创的功法，要不要试试？”
“洛哥，你这酒给我一坛呗？”
“洛哥……”
秦阳接过酒，眼眶一红，将酒一饮而尽。
两日内就这样不知道喝了多久，最后两人都是喝得酩酊大醉。
秦阳对着索天泽问道：“当初你为什么对我出手？”
“没有为什么？想打你一顿不行吗？反正你有复活，怕什么？”
“那我也疼啊，要不你试试？”
“我不，我怕疼。”
“……”
“你这小子，真的是……出手不知道轻重。”
“洛哥，说这些干什么，赶紧喝！”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又一道身影朝着这边赶来，是张道陵。
张道陵看着眼前的两位不朽强者，苦笑道：“没想到有一天你们两个也会喝成这样。”
“说什么废话，一起来，喝！”
三人就这样不知道喝了多久。
这天早上，索天泽对着两人说道：“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你们喝。”
听到这话的秦阳瞬间就清醒了，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人来说，醒酒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秦阳和张道陵都是看向眼前的索天泽。
只见索天泽的身体开始慢慢消散，化作点点金光，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秦阳看到这一幕，眼中带着复杂之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到金光完全消散以后，秦阳转头看着眼前的张道陵，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自从进入到这个境界以后我才发现你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要高不少。”
张道陵脸上打带着一丝苦笑，说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点秘密吗？”
“别装了，你的身上有我的气息，应该是我的一道记忆分身吧。那混沌谷中的柳家也是你出手的吧。”
“没错。”张道陵也没有解释，直接说道“我确实是你的记忆分身，不对，准确地来说我是你的五道分身的融合体。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其他的分身，将其炼化吸收。”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张道陵闻言，“现在他已经死了，有些事已经可以告诉你了。这是你万年前就有的记忆，是你和索天泽共有的记忆。”
“当初你踏入不朽境界以后，发现除了万域以外，还有其着他世界。虚空何其广阔，谁说在虚空的尽头就没有其他世界的强者呢？于是你就前往另一个世界。刚到那里你就发现那边的世界比你想得还要广阔，起码是万域的亿万倍之大。你就打算前去寻找那个世界的最强者。”
“可惜，当时的你不过是刚刚踏入不朽，实力还未稳固，所以重伤归来。你对着当时的索天泽说了这件事，让他将你杀死，自己轮回转世，以冲击那最后的万古。在那时候你就发现了万域之中混入了那个世界的人，也就是那个世界的探子。所以你在临死前把这件事告诉了索天泽，让他解决这件事。”
“本来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你在轮回的时候记忆有所缺损，只知道是天泽杀了你，所以你就准备找他报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在那时候认识了柳帝！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你拉拢到他的阵营之中，一起对抗天泽。”
听到这里的秦阳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自己不是索天泽杀的，而是自己要求索天泽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