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神色认真,继续说道:“兵者,诡道也。”
“战场上千变万化,没有确定的制胜之道,但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战场上只分生死,不分输赢。若要我说的话,不择手段才是取胜的关键。”
“引诱,离间,骚扰。使之骄纵,使之混乱,使之溃败。”
“好!好!好!”
墨无道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说三声好。
“好一个不择手段,好一个使之溃败。”
“哈哈哈,天不亡我墨家。即便无法修炼又如何,他日我墨家出一个帝师,定能横扫外敌,保家卫国。”
这时秦阳又向前一步,
“爷爷,我并非不能修炼,而是我自己封闭了自己的经脉,不信你看。”
话音刚落,秦阳释放玄气,保持在气动境三阶。
秦阳玄气刚刚释放而出,墨无道便像一道利剑般冲向秦阳。
两双大手紧紧按住秦阳的肩膀,生怕秦阳跑掉,仔细地探查秦阳身体内部。
此时秦阳体内的经脉一道道排列整齐,正从外界急速吸收玄气。
此时的墨无道冷静下来,松开秦阳身上的双手,“为何要这么做?”
秦阳不卑不亢地说道:“爷爷您想一下,当时我才五岁,父亲母亲,二叔,三叔刚刚战死。若你是敌军将领,你会怎么做。”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说到此处,墨无道和墨依然两人浑身鸡皮疙瘩不断,冷汗从两人脸上流下。
若是现在的墨白有如此想法,已经很可怕了,可是当时的墨白只有五岁啊!
这是何等的心思缜密,自封经脉这是何等的魄力。
这真的是一个废材能做出来的事吗?
当然不是!此乃天才!
他们不知道的是,原本的墨白确实是个废材。
那阴影中人暗中盯了十三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看见秦阳看向他只觉得是无意中瞥到罢了。
没想到的事遇上秦阳轮回到这具身体,说实话,那探子死的很倒霉。
此时的墨无道已经反应过来,“秦阳,明天你和我去见陛下。”
“是。”
这时,秦阳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无妨。”
秦阳说道:“我想要去边疆锻炼一下,既然我已经不打算隐瞒,便要去疆场做出一番事业。”
“不能埋没了我将门墨家。”。
听到此话,墨无道眼睛通红,“好,不愧是我墨家男儿,我墨家不养孬种。”
“但是不能以墨家之名,你可明白。”
“如此甚好。”
这晚,爷孙两人对酒当歌,墨依然在旁边为两人斟酒。
“依然,既然你哥打算驰骋疆场,那你便去辅佐他,如何。”
墨依然眼眸微动,“全凭爷爷做主。”
“好!好!我墨家有你二人,我死而无憾。”
是夜,墨无道一个真元境巅峰的强者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日,三人启程去皇宫。
皇帝书房内。
一位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盘坐在凉席上。
这便是青灵帝国的皇帝,也是青灵帝国唯一一位神游境,柳玄。
此时,墨无道,墨白和墨依然跪在柳玄面前。
柳玄无奈地笑道:“墨大哥,都说了,你我私下之间不必行君臣之礼。”
墨无道一脸严肃,“不可,君臣有别,臣岂能不行礼。”
“罢了,免礼。”
“你这头犟驴。”
三人齐声道:“谢陛下。”
柳玄此时看向秦阳,“你便是墨天的第三个儿子,墨白?”
秦阳不卑不亢,“是。”
“听墨大哥说你心思缜密过人,我有几个问题求证与你。”
“臣斗胆为陛下解忧。”
柳玄此时站起身,“不知你对帝皇之道有何独到见解?”
墨无道此时心中骇然,“若是不说,则是大不敬,若是说了,恐有逆君之罪。”
只见秦阳站起身,和柳玄直面而视。
墨无道喝道:“墨白,不可无礼。”
柳玄摆了摆手,“无妨。”
秦阳思索了一番,“治国之道,必先富民。”
柳玄听到秦阳的话,神色微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柳玄对着旁边的公公说,“让柳清过来。”
“宣太子柳清觐见。”公公朝着门外喊道。
不久,一名十二三岁的男孩走了进来,行礼道:“父皇。”
“清儿,过来,行学生之礼。”柳玄对太子说。
柳清并没有任何犹豫,跪在地上,朝着年龄不大的秦阳行礼,“拜见老师。”
柳玄沉声道:“太子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见太子不必行君臣之礼,只需行师生之礼。”
见到此景,内外侍卫,太监婢女,包括墨无道,墨依然二人同时下跪,“拜见太子太师。”
秦阳见到此情景,嘴角微微抽动,只能说一句:“免礼。”
“谢太子太师。”
秦阳此时心中想的是,这一趟是不是不应该来。
就这样,秦阳多收了一个太子学生。
柳玄对其他人说道:“墨白留下,其他人退下。”
“是。”
见所有人都退下,柳玄转头对秦阳说:“关于你去边疆磨练之事,墨大哥已经和我说了,朕许了。”
“我这儿子也不需要你多费心,一月教导一次便可。”
之后两人又交谈许久,无人知晓两人在谈什么。
……
三日后,秦阳准备启程出发。
此时的秦阳由于本身实力还在,所以已经是凝意境。
神魂更是达到了圣王境巅峰的层次。
临行前,墨依然叫住秦阳,“三哥,此番前去要多保重,若是不敌,切勿鲁莽,一切以自己为生命为主。”
“那是自然。”
说完秦阳头也不回,扬鞭出发。
此时的墨无道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感受着秦阳的气息越来越远,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因为上一次跟秦阳一样出发的没有一个回来的。
张博天此时看向墨无道:“要不我……”
墨无道眨了眨眼,抬起头,用袖口擦去眼角的一滴泪:
“我墨家,不养孬种!”
这位年逾七旬的老人瞬间又老了几岁。
张博空还想说什么,想了一下,还是退了下去。
出门后,张博空望向远处的天空,喃喃道:“公子,你可不要辜负将军的期望啊。”
“他上一次落泪还是十三年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