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话一出口，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妥，当即一脸苦涩，感叹道：“此生若不的逍遥自在，纵然成就仙路又如何？”
“师兄打算怎么做？难道真如师门所言，辅佐新主……”申公豹眸光闪烁不定，隐秘的透露出什么意思。
姜子牙一脸茫然无措，道：“说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方面是陛下恩德，一方面是师门……”
“师兄，你可要想清楚，陛下可从没有亏待过你我师兄弟啊。”申公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姜子牙浑身震颤，眸有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陛下恩德大与天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忽地抬头望向申公豹，眸中放射~出一抹希冀之光，道：“师弟，你向来足智多谋，你告诉为兄该怎么办？”
“额……”
申公豹面上出现一抹犹豫之色。
姜子牙却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道：“师弟，你我兄弟多年的交情，难道还有什么是不好说的吗？”
“既如此，我便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申公豹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实则心底里早就笑开了花，道：“首先是师门传令，既然是大师兄亲自来催促，那么肯定不能怠慢。”
姜子牙闻言忙不迭的点头，不过南极仙翁哪里是催促，分明就有逼~迫的嫌疑，一个星期的功夫接连来了三趟，无一不是让他快快动身。
这尼玛是催促吗？
不过这话他却不好明着说出来，但是其中的压迫紧张之态，他已然感受到了，申公豹之言正和他心意。
申公豹眸光闪烁，斟酌片刻，才开口道：“但是陛下的恩情也不能忘，同样的你我都是人族，首先我们先是人，才拜入了玉虚门下，而后又为陛下效力。”
“不错！”
姜子牙点头，再度认同。
申公豹已然没了先前谨小慎微之态，取而代之是一抹冷傲之意，道：“现在就看师兄你的取舍了，一方是人族大义，陛下恩德，一方是师门……孰轻孰重，每个人心中自有衡量，你自己决定吧。”
姜子牙闻言沉默不语，但是申公豹那句“先是人族，再为玉虚门下”已然点明了很多事情，同样的也深入了他的内心。
“师兄此去一路保重，你只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申公豹的师兄，不管什么时候上大夫之职永远等着你回来。”
申公豹说完后，转身洒然而去，不带有一丝的留恋拖沓。
如此姿态，反倒是让姜子牙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申公豹的每一句话，都宛若一击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他内心深处，为他烙上了很深的印记。
次日大早，姜子牙就起身了。
等到宋异人醒来的时候，只发现床头多了百两黄金，还有姜子牙留给他的一纸书信。
……
凌霄接到姜子牙离开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震动，反之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且不说收徒授艺之事何其恩德，就是玉虚宫圣人威严，也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姜子牙虽然为一量劫之主角，但并不代表他就能抗拒圣人。
或许，这也是元始天尊知道姜子牙打破宿命格局后，并没有太大反应的原因。
相对于圣人不死不灭，浩瀚无边的法力来说，姜子牙太过微不足道了，如果他不是量劫之主，元始天尊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欠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姜子牙终究不能违背师门，离开了朝歌。
但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姜子牙虽然只是一颗小钉子，但是关键时刻，这枚小钉子也早已发挥出扭转乾坤的作用。
关键，就要看你是怎么用了。
凌霄邪魅的一笑，姜子牙的事情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封神之战即将打响，凌霄也没闲着，在安排好一应事物后，再次动身。
这次，他的目标直指“汜水关”。
……
汜水关，乃是殷商众多防护关卡的一处，其守将韩荣，也是守护殷商的老臣。
凌霄之所以选择这里，那是因为西岐来攻，各处关隘都是重中之重，他必须要保证这些人能够万众一心，随心所欲的掌控。
至于为什么要把汜水关作为第一站，只因为这里有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七首将军余化！
其人倒是不如何出众，但是奈不住他手中两杆魔道之宝：戮魂幡、化血神刀。
“戮魂幡”不用说，乃是收割人命的杀戮利器，至于那“化血神刀”更是了不得，传言其施展开来，只能看到一条红线纵横交错。
只要被其挨着擦着，立刻就会被抽走全身血脉而死。
这一点，倒是和传言之中血海之主冥河老祖的“血神子”有些类似，也不知道二者之间有没有必然联系。
这也算是凌霄来此的一个原因吧。
毕竟那冥河老祖身为上古大能，也是神通广大，更是一方阿修罗教教主，手掌诸多先天灵宝，若说他对封神量劫有什么想法，也不是意外的事情。
“这便是汜水关？”
凌霄望着街道两旁人头赞动，一派繁荣之景，不由得面露轻笑，看来这韩荣是个不错的守将，要不然不可能将此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
“让开，让开，军中要务汇报，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忽地一道策马急奔声传来，街道上的人顿时惊了，慌慌忙忙朝着两旁躲避，凌霄目光越过众人，隐约看到了那快马加鞭赶来之人。
却是一身高九尺，手持长鞭的黑脸大汉，可能是因为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军务，所以眉宇之中透着一抹焦躁之意。
身下那批大黑马奔走起来，更是速度如风，若有躲闪不及之人被撞上，必然没什么好下场。
好在这群人显然都习惯了，所以速度很快，待得快马顺利通过，才有人议论纷纷：
“竟然是韩将军亲自来传信，看来这次真的出了大事情。”
“是啊，我也听说最近不太平了。”
“那群该死的家伙，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造反，这是搞什么哪。”
……
“韩将军？”听着左右人群议论纷纷，凌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