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让嘴唇微张，呼吸急促，散乱目光看着祁晞，像在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思考明白了，喉咙里滚出一声轻软的，“姐……”
声音甫一出口，祁晞膝头的力气蓦地加重，孟清让酸软的身体再次绷紧，两手紧抓着被子，不自觉又叫了祁晞一声‘姐’。
祁晞亲在她cháo湿的眼睫，低声说：“给，想要什么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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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段时间，T&F拍卖 NATURE迁址 个展筹备，三件大事堆在一起，忙得孟清让脚不沾地。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赶在之前官宣的个展时间点全部准备妥当。
孟清让个展举办当天，祁晞一大早就来了活动场馆，和之前T&F的周年庆一样，亲自盯着舞台的每一处布置。
孟清让说不要华丽的灯光和装饰，祁晞就把舞台氛围设计得简单别致。
孟清让希望时间没有终点和界限，祁晞就在有限的空间里做出了无限绵延的视觉感。
孟清让想在舞台的正前方设置观众区，而且要是最佳视角，祁晞就亲自从舞台上走下来，去观察比对最合适的角度和高度。
……
这次的舞台设计没那么复杂，却是祁晞第一次为孟清让铺一条繁花锦簇的路，让她走得万众瞩目。
她希望孟清让被世界关注，可是真正邀请到现场的嘉宾不过寥寥数十人。
周迈说是T&F的事还没完全过去，很多人不愿意来，与其座位空一个，满一个，还不如缩小范围，只邀请好坏不忌，只要热度的媒体。
除此之外，还会有三家视频网站从下午两点开始，对整个过程进行同步直播。
祁晞抽空上去看过一眼，才半小时就已经积累了上百万人气，和周迈说的情况多少有点出入。
转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对这个行业了解不够，看不懂数据，便没纠结，收了手机继续忙碌。
正式开始前三个小时，祁晞忽然接到周迈的电话，让她马上来后台一趟，救命的事。
祁晞不敢耽搁，立刻跑来后台找周迈，“怎么了？”
周迈神情凝重，“有个模特把脚崴了，上不了台，她穿得是最后一件压轴作品，从设计到成品花了整整两年时间。”
“没有多余的模特？”
“有，但不是专门为这件作品留的，气质不符，如果展示不出来效果，孟总这两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祁晞皱眉，“让让呢？”
周迈指了个方向，“孟总正在联系人。离活动开始只剩三个小时了，就算能联系到合适的人，能及时赶过来，也肯定没多余的时间化妆。”
“没别的办法了？”
“有。”周迈抿了抿唇，说，“我和唐嘉，我们刚才其实商量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那就赶紧行动啊！”祁晞着急。
周迈和唐嘉对视一眼，快速道：“我们觉得您的身高 身材和感觉都非常合适，想问问您愿不愿帮这个忙。”
“我没问题。”祁晞想也没想答应，“但是我没有一点走台步的经验，定点动作也不会摆。”
“会走路就行。”唐嘉插话。
祁晞犹豫，“这个作品花了两年才完成，对让让太重要了，我……”
“就是因为重要才得有人顶上啊。”唐嘉打断，“别废话，赶紧过来化妆！”
唐嘉不由分说地拉着祁晞跑去化妆。
两人前脚离开，正在打电话，手机却压根没亮的孟清让后脚就转身走了回来。
周迈憋着笑问孟清让，“孟总，我刚才演得怎么样？”
孟清让看着祁晞离开的方向，笑着说：“还行。”
之后的两个多小时里，祁晞紧张得手心冒汗，她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妆容与其他模特的不同——端庄隆重，jīng致明艳，头发也盘了起来，别着繁复华丽的金色头饰，她攥着手，越来越能感觉到等会儿要上身的衣服有多重要。
虽然唐嘉一再qiáng调会走路就行……
呼。
祁晞吐气。
就怕等会路都不会走了。
“孟总。”唐嘉看到孟清让进来，和她打了声招呼。
正紧张的祁晞立刻让化妆师停下，顺着凳子转了半圈过来，略带嗔怪地盯着孟清让说：“这套这么重要，你怎么不多选几个模特？你以前做事不会这么不小心的啊。”
孟清让接住祁晞递过来的手握着，淡定地说：“最近缺钱。”
“那也不能在这里省，万一我给你搞砸了怎么办？”
“砸不了，等会儿我陪你一起走。”
“嗯？一起？”祁晞疑惑，“你不是到致谢环节才会上去的吗？”
孟清让，“这次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你这部分是我第一次尝试，也是最后一次，一辈子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