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客栈顶楼雅间站在窗口的顾朝惜双手背在身后对身旁一位青衣男子说道“那个进入红袖楼穿蓝色长袍的男子就是裴王。你好好跟着他,将他的一举一动都了解清楚了。”青衣男子拱手“是,阁主。”
男子走出房门和正欲进屋的菡萏照面。“阁主,破天也来祈州了?”“是,你把顾沧海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菡萏亲自安排亲眼看着顾沧海和他正室章氏入土,郡守府里的管家侍从,婢女也都遣散了。并以管家的笔迹寄于国相大人梁寂一封书信,信中告知郡守与夫人染上疾病,因病过世,由遗子掌管家业。”“很好”顾朝惜爽朗的说道。
菡萏久久对着顾朝惜的侧脸不语。
顾朝惜漠视菡萏的目光转身离去,骑马来到郊外的雅安河,下马站在河岸旁静静注视着河岸上斑驳的斜影,阳光透过河边的闪着细碎的光芒。取出衣袖里的玉笛吹奏了起来,好似隔着很远的地方有一阵萧声与这笛声相呼应,契合的恰到好处。
“滴答,滴答.....”顾朝惜身后传来平缓的马蹄声。顾朝惜没有回头。轻轻吸气,问到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公子,好兴致”顾朝惜这才回头看到身着金色罗裙的惊鸿,此时她一头青丝被一只同衣颜色的金步摇绾起,在阳光下格外的闪耀刺眼。顾朝惜看着她没说什么,只是浅浅的笑着。
惊鸿看着顾朝惜的笑容,那微笑尽比这旭日的阳光还要刺眼,一下就能照进人心里的感觉。
“嗖嗖嗖嗖....”突然不知从何处射进两支冷箭直射惊鸿的位
置,快射到惊鸿的胸口处时被顾朝惜用剑鞘挡住了射来的两箭。
“谢公子”惊鸿说道。
顾朝惜不语,转身策马而行。留下惊鸿一人立在原地,不一会树林中走出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站在惊鸿身后双臂向前,双手合十握着“娘娘,您觉得此人是何人?”
“不知”惊鸿吐出二字。
天云客栈顶楼雅间顾朝惜亦如往日站立在窗前回想着刚才箭将射进惊鸿胸膛的那刻,顾朝惜瞥见惊鸿的神态,在那样的情境之下那双美瞳里尽然近乎没有丝毫的惊慌,如此镇定,料想此人的经历,乃至真实身份绝非一般舞姬这样简单。
“七杀”顾朝惜对身后微微颔首的青衣男子说道。
“属下在”七杀拱手道。
“依你看,那惊鸿是什么人?”顾朝惜回身浅笑。
“绝非一般舞姬”
“不错,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也该是个经历数事见过世面的女子,总之绝非烟花之地普通舞姬。”
“属下会多加留意”七杀正言。
“阁主,这是二皇子带来的密函”七杀说着递给顾朝惜一封土黄色信笺纸,朝惜抽出里面的黄色信纸看到瘦直挺拔,舒展劲挺的字体墨染出“梁云”二字。顾朝惜将信笺递给七杀。
“去查查这个人”
“是”语罢,七杀离开屋内。
一轮圆月爬上树梢,一个江南花锦袍的身影穿梭在街巷琼楼中。最终停留在有篆刻着“郡守府”牌匾的府邸。
来人正是顾朝惜。
他依旧一身江南花锦袍,墨玉般的深邃双眼,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犹如三月里随暖风在湖边丝缕
摇曳的一株春柳,容颜赏心悦目,气韵睟质如玉。矗立在郡守府最大的庭院里,从衣襟中掏出玉箫,放在他薄薄的嘴唇边吹奏起来,那乐曲源远流长像是诉说着很久远的故事。顾朝惜入情的闭上双目。
“娘”一个约莫6岁的小男孩欢悦的跑向一位茶色衣女子,女子眉目如画,和色的看着跑来的孩子。
小男孩手里晃动着一株花开正艳的杜鹃花。
“娘,你看好看么?”
“好看”
“送给娘的”
“真是好孩子”少妇温柔的抚摸着小男孩的头。
“娘,我再去摘杜鹃花给你”小男孩的得到了母亲的赞赏更加的开心。
“好,小心些,别摔了”少妇温柔的看着那挣脱自己怀抱向最远处那棵开的最明艳的杜鹃花跑去。
待小男孩回来时,却已不见母亲踪迹。
顾朝惜睁眼,收起笛子走进郡守内室,在郡守书房里最醒目的地方,赫然挂着一幅画。
画中是一位身着茶色衣女子,白里透红的双脸犹如刚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长长的海藻般的黑发简单的盘成一个发髻,侧身而立。
“娘”顾朝惜喃喃对画中的女子低语,双手不自觉的轻轻抚摸着画中的女子。颤抖着,此刻的顾朝惜眼眸中没了往日那清冷默然的神情,流露出柔情的神情。此时的顾朝惜俨然已不是那杀人不眨眼,没心没肺的江湖顶尖杀手破军么?
破军,人如其名,是江湖中最顶尖的杀手组织杀破狼之一,是个隐藏行迹、冷静非凡的杀手。恐怕也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
夜幕入深顾朝惜躺在郡守内室的床上,轻闭着双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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