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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弟子本来以为自己这次都死定了,他们一回来便扭转乾坤,又是劫后余惊,又是惊喜莫名,回答她的话都声音发颤,强自镇定下来,才勉强让话说利落。
“小乾坤从师祖的天地结界演变而来,除非里面的人主动解开结界,外面无法攻破,
可这些魔卫军,虽然攻不破以小别峰和小别天为犄角形成的小乾坤结界,他们也不肯离开,我们的人也无法出来支援别的弟子,就那样僵持在哪里了,
剩下的无法与主力汇合的,打不过只能以各殿的阵门暂时避祸,比较零星,
我们本来也是接到肖肖长老的指令,尽可能和周围的弟子汇合,组织反击,然后我们刚出来,还没找到就近的同门,就给这些东西追上了。”
凛月肖阳也解决剩下的零星魔卫军,听到此,忍不住过来急问;
“剩下的人呢?掌门,石云长老,司情和小师叔这些掌事师姐呢?”
那个弟子眼睛一红,快要哭的样子;“司情师姐镇守苍穹殿重伤不醒了,
小师叔为了防止那些畜生闯入苍穹殿毁了封魔大印,以一己之力张开小乾坤结界,耗尽了灵力,石化在苍穹殿前了,
掌门和诸位长老,连同来救援的弟子,被囚禁在他们各自驻守的殿中,
石云长老连同驻殿长老和弟子们守在通天塔前,现在生死不知,
现在所有人好像都还活着,可所有人,好像都使不上力了,师兄!你们怎么才回来呀?”
司情重伤不行,井染一个学医的,耗尽了灵力独守苍穹殿?
童羽只感觉头上的晕眩越来越严重了,而两个从小就跟着井染这个小师叔一起修炼的,也完全懵了。
凛月;“怎么会?就算他的目标是通天塔,不可避免的会与整个山门的人对上,他也不会将小师叔逼到如此地步呀?”
与他的不敢相信相比,肖阳反应过来,则是愤怒;“你还敢相信他吗?你看他对缥缈山做了什么!千重歌……这个人,这个人,简直罪大恶极!”
童羽猛然抓住他的手腕,脑袋沉重的对他嘱咐;“小雪团和珊瑚交给你们两个,想办法集结散落的所有人,救出你们的师傅,掌门,
若有办法清缴这些魔卫军,先清缴这些魔卫军,通天塔那边,交给我。”
凛月却担心她此刻的状况;“师祖,可是你如今……”
童羽骤然炸毛道;“我可以呀!我说交给我,就交给我,你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说着也不管他们,转身仍开扇子跳上去,指指向通天塔的方向而去。
“呜呜!”
两只灵宠因为她这么果断的甩下他们,有些委屈和不舍的冲着她的方向鸣叫,凛月和肖阳这时才反应过来,此刻最痛心的应该是她才是。
千重歌,曾经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是她,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为她公然对抗整个师门问罪的,也是他,可他此刻却是做出这种荼毒师门的事,她才是那个最不想看到,最不愿看到的人吧?
她曾经有机会,却是没发现,现在明确的看到了,却已晚,要怎样面对那个人?她想好了吗?
而那些小弟子却因为凛月一个失口,已经从悲伤转为震惊了;“师兄,你刚才叫童羽仙子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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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一路往最东边的通天塔而去,通天塔所建立的苍云之巅,处在所有层峦山巅之后,云里雾里,模糊不清。
似乎是为了杜绝自己胡思乱想,童羽御扇速度极快,闪电一样,只想快点到达苍云之巅上。
可便是如此,遇到下面的弟子们反击无力时,她还是会施与援手。
她此刻真没太多时间浪费在这里,所以基本上一招制敌,或者解决他们迎头的麻烦,然后留下一句;“尽快与附近的人汇合!”
基本上下面的人反应过来仰头来看,基本上已经看不到她的踪影,只留下一道灵光的尾巴。
“声音……有点耳熟,那是那位仙子吗?”
“……”
————
————
此刻苍云之巅之上,石云利刃在手,独自支撑在通天塔前。
狂风咧咧中,与他联手的两位驻殿长老,已经躺在地上,面目狰狞,没死,可是像是陷入极大的梦魇之中,整个人失去行动能力,面具也可怖的很。
而左右两边,守殿弟子也倒了一地,或死或伤,或痛苦狰狞。
石云深蓝的袍子上早已血迹斑驳,拿剑的袖子外侧也给利刃划了个大大的口子,隐隐染血。
石云发丝有点凌乱,脑袋上冒着和倒在地上的同门相似的筋脉凸爆,与身子有些曲倦,却还是强硬的,一人挡在对面黑衣男人面前,以及……
他身后那几乎百人众的亲卫军前。
他恨的咬牙切齿,此刻面对那个一人就解决他们这么多人的男子,他依然不肯相信,他就是自己认识了多少年的那个缥缈首徒。
于是他再次问他了;“你,究竟是谁!”
为何对他们的路数如此清楚?一招,竟然一招就将他们至于如此地步?
若非他及时以自损三千的方式去打断他,此刻莫说他还站着,怕是同地上的所有人一样,都将陷在痛苦魔眼之中,此刻通天塔防守,怕是已经如同虚设。
而他的问题,让千重歌十分好笑,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他好像也没那么多在意了,便朗朗道;
“算了,都这个地步了,告诉你也无妨,
我确实不是你们认识的千重歌,不过我也是千重歌,
申明一点,是从另一个时空,跨越过来的千重歌,
怎么解释呢?就是在我那个时空中,同样的世界同样的人,发生着同样的事,我经历过了一辈子,又回到这个时间点,
自然对你们的种种路数,以及最忌讳,最软肋的弱点,了如指掌。”
石云瞳孔骤缩,震惊的看着他,惶惶然,他听到自己从冰凉的胸膛,发出一声喃喃的底问;“怎么……可能?”
千重歌笑,这若是在他年少时的脸上,会有一种很讨人喜欢的小机灵劲儿,灵动而风流,此刻在他这张菱角分明的成熟男人的皮相上……
不说那张过于清瘦,甚至苍白的脸,单单那双锋锐的眼睛,和过于削薄的红唇,都让人感觉刺眼,却又无法移开眼睛的冷峭。
千重歌;“你想知道,我也说了,信不信,随你,现在,从那里让开,我可以保证,不再动你,以及你身后那些人分毫,你再拦下去……”
他顿了顿,笑了下,眼睛挑了挑他身后,语调轻了许多,道;“你应该清楚,现在的你,拦不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