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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小蝶的过去
这个情况，原本就是有“病”的，小蝶的脑子，以及她的心理都有“病”。
小樱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患者，既然称为她的老师，小樱自是顺便帮小蝶治疗一下，效果如何，小樱自己都是不清楚的。
所以，在她说“自己想”这个词语的时候，小樱是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的。
绘幽凌找到两人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樱在问小蝶：“你今天说你想来看看，是为什么？”
这样的问题，以前的小蝶从来不会思考的。
因为理由无非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现在，却有些不一样的。
初生时的白纸，一切朦胧的就像是被雨水遮掩视线的烟雨之城，之后被刻入一个身影，魏巍不可忤逆的父亲，再之后呢。
一切似乎又淡去了，化作枯土一般。
雷火交加，断垣残壁，山崩地裂。
心中竖起了一道黄土孤坟，是父亲的。
她杀了那个曾经仰慕的人。
这座孤坟周遭林木不存，山花尽灭，数年都是荒芜黄土。
父亲终于死了，可是她似乎也死了。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没人告诉她该怎么做了。
要问奶奶对她好吗？
好的吧。
生活虽然穷困，却从没克扣她的食粮，在遇到危险之时，也是护着她这个孙女。
但是，她依旧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精神仿佛与躯体分离了一般。
然而现在，她自己能提出“想”这个词，小蝶也是很诧异的。
这所有的变化，似乎都是来到木叶之后，遇到那个无法听到心声的绘幽凌，遇到面前这位老师。
此刻听到小樱的问话，她沉思了一会儿，才有些干瘪又无法明确重点说到：“因为我看到了很多人。”
小樱挫败轻叹，却也不气馁，也不催促小蝶去深想。
“小樱，小蝶。”绘幽凌在两人身后唤道。
小樱诧异得回头看了一眼，小蝶也依旧睁着那明丽的眸子静静看来，就连转头，都是慢悠悠，节奏平稳的。
“绘？你不是在卡卡西老师身旁吗？”小樱诧异问到。
绘幽凌耸耸肩：“在那太无聊了，我正好看见你们两人来了。”
“师父。”小蝶看到绘幽凌，唤了一句之前都没说过的称谓。
小樱眸子闪了闪，欣慰笑了起来：“你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吗？小蝶？”
小蝶淡漠看了看小樱，摇摇头：“她们说绘幽凌大人是我的师父。”
听到这个答案，小樱微微有些失望。
绘幽凌看出小樱失望的原因，安慰道：“这种事情不可能急吧。”
“呼...你说得没错。”小樱耸耸肩，心中轻叹一声，还是朝着小蝶笑了笑，“师父的意思呢，就是这个人以后就是你的另一个亲人，她会将自己所学交于你，是比老师这个身份更亲密一些的人。”
“亲密？”又是小蝶不能理解的词语，看了看绘幽凌，又看了看小樱，心中很是不能理解，却还是乖巧得点点头，“好。”
绘幽凌坐到两人身旁，虽然也有人认出了绘幽凌，不过，她还没到了鸣人一出想就要引发尖叫的那种情况。
加之她那不易相处的高冷气质，没人围上来。
绘幽凌杵着头看向中央，不知为何，脑子里面居然就有了这一次考试的未来画面。
鸣人违规败给了木叶丸。
她心中无语吐槽了一句：要是我都提醒了你，你还犯错的话，那就是你命中注定过不了中忍考试。
这么想着时候，绘幽凌又搜刮了一下关于这场考试的未来记忆，这么回忆着，她却发现自己周围忽而没有了一个人。
就像一瞬间清空了所有人一般，而之前还吵闹的欢呼声也消失不见。
她扫向四周的眸子微怔，烦躁“啧”了一声。
“小蝶，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空荡荡的空间忽而传来小蝶那轻飘飘的声音：“嗯，想知道。”
“为何？”绘幽凌问，也不记得破开幻术了。
那边沉默了，似乎思量了很久，才不确定说到：“不知道，就连这样的心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绘幽凌坐直了身子，手交叉于胸前，勾着小腿，轻笑：“我看过你的记忆。”
“我知道，小樱老师告诉了我。”那飘忽如同风声的轻淡语气这么说着。
“那你害怕吗？”绘幽凌反问，顿了顿又说：“害怕，就是一想起这个事情，就觉得心跳加速，不想面对，想要逃避。”
“嗯...不是。”小蝶否认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只是，之前每一次都失败，这一次本以为成功了，可是，就算铺展了这个幻境，你却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绘幽凌听到她这个话，重点却蓦然歪了：“我倒是要问你一个问题，怎么之前试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的事情，你这一次却成功了一半？”
虽然被绘幽凌带歪了话题，小蝶却还是认真回答道：“之前你的心境总有一片迷雾，我还没影响你，自己就在其中迷路了。”
“现在，那层雾稀薄了不少。”
“心境，迷雾，稀薄。”几句话，绘幽凌却楞住了。
她想起自己在幻的幻境曾经被蛊惑了好久，幻的那个幻境与小蝶的幻境似乎很类似，都是真实之事的映照，还带有诱导或者迷惑心思沉溺，失去自我认知的属性。
这里的自我认知是最基本的认知，第一，我是谁，第二，我在做什么，第三，我现在在哪里？
这三个问题，看似如同孩童幼稚问题，其实却是一个人精神是否能保持清醒的根本。
小蝶的幻术能变为读心术，就是迷惑了其中“我现在在哪里”“我在做什么”的认知。
加之场景强化，幻术诱导他放松警惕，那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人之所以会有心里话，无非是时间地点或者自我这三点都不合时宜，特别是能引起心思活络的事情，要是换个人，换个时间和地点，很多人都是要啰嗦不停，抱怨不断。
要是让他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自己正在在做什么，且还是一个可以尽情吐槽抱怨的地方，这个幻境就会成为一个树洞般，让对方将自己心里话全部就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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