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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三章 上一世的终结
卡卡西恍神了一秒，终于清醒了过来，依靠着小樱扶着总算是能站稳。
小樱诧异看到卡卡西的眸子满是红血丝，担忧问道：“卡卡西老师，你的眼睛…需要我帮你治疗一下吗？”
听到小樱的声音，绘幽凌也回神看了过去，一抬眸果然看到了卡卡西那猩红一片的眼睛，不仅仅是血轮眼，还有如同血纹攀附在他的眼白上。
“查克拉消耗过度了吗？”绘幽凌猜测问到。
小樱闻言，将手覆盖上一层薄荷色的查克拉，置于卡卡西的眼部，一探知果然发现卡卡西这是用眼过度加上，视神经的轻度损坏。
小樱无声轻叹，似劝诫般说道：“卡卡西老师，虽然血轮眼带土前辈留给了你，但是这样使用的话，你很可能会瞎的。”
绘幽凌轻哼一声，插着手看去：“说起来，卡卡西前辈能在得到双眼后使用须佐能乎倒是让我蛮惊讶的，不过，即使我之前给了你柱间祖父的细胞，加上我的血液，那都是暂时的。”
“现在除却视物，你还是不要使用宇智波一族的力量了。”
卡卡西的浅淡的眸子看向绘幽凌，却也点点头：“好。”
小樱手上依旧在治疗卡卡西，绘幽凌也就没有多言，余光瞥见佐助忽然跑了起来，却被六道拦住。
绘幽凌顺着几人的视线看去，发生了不远处的千手和宇智波斑，原来佐助是想去杀了斑，却被六道拦住。
此刻的宇智波斑也是那风中残烛，柱间迈着有些纠结的步子朝着宇智波斑走去。
那一幕，有种宿命终结的萧瑟之感。
绘幽凌无声垂眸，听到六道苍老的声音说道：“斑曾经一度成为人柱力，眼下失去尾兽们，已经没救了。”
佐助冷淡看去，并不同情：“他企图利用尾兽，才会自讨苦吃。”
六道仙人转眸看了，唤道：“佐助，鸣人，这是你们的前世的最后的时刻，好好看着吧。”
六道仙人的话语让绘幽凌眉宇轻蹙，有些无声枯寂的感觉在心中涌动，她看到千手柱间慢悠悠却又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宇智波斑的身旁，慢慢蹲了下去。
此刻的宇智波斑只能如同衰败的枯木般躺在地上，眉宇没了以往的嚣张和胜券在握，满是一片死寂的漠然，沉寂般的眉眼将他之前的凌冽和霸道消弭。
本就俊逸的容颜，没了这些凌厉，第一次被绘幽凌注意到。
刀削般的棱角，高挺的鼻梁，俊秀的五官，虽然此刻衰败，却能从那刀削镌刻般的面容看出，这个人确实曾成为王者。
此刻，他无神的目光静静注视着上空，就连转动眸子的力气都没有，虽然他不再是那垂垂老矣的模样，那眼神却像将死的老翁，无比灰败枯朽，没有焦距，且满是——失意。
他的落幕似乎没有一点意外，只是对比他以往的豪放和潇洒，此刻的落败真正是那一朝城破，却无力守卫的老将。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起舞的宇智波斑了。
那一刻，他是无比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
“柱间…吗？”宇智波斑沧桑的声音，断断续续问道，他的眼眸里没有波动，显然已经无法视物了。
柱间低沉地回应了一句：“嗯。”
很淡，却无形有些悲凉。
他眉眼低垂，暗哑的眸色静静注视着生命正在腐朽的斑，眼中染上了怀念和寂寞。
宇智波斑躺在这颜色低暗的青岩上，那一瞬，从远处瞥去，似乎看到一片青岩阴雨时的萧瑟。
宇智波斑沙哑低弱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和你，都一样…求而不得...”
千手柱间无声摇摇头，反驳道：“哪能那么轻松呢，我们在自己活着的时间里，能做到的事情终究有限，所以必须一代代托付出去，后辈们会替我完成。”
闻言，宇智波斑灰败的脸上居然露出浅浅的笑意：“你…还是那么…天真…哈哈…”
略顿了顿，宇智波斑怀念说道：“你以前永远都很乐观…但…这或许才是…正确的…我的梦想破灭了…但…你的梦想…仍在延续…”
柱间会心一笑，看着这位一生的好友，低声劝慰道：“我们那时就算做不到也没有关系，培养愿意追随我们身后，继承梦想的人们，才更加重要。”
宇智波斑扯着嘴角，调笑道：“那我…做不到…因为我讨厌别人站在我的身后…”
听到宇智波斑这句话，柱间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他想起小时候，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在他尿尿的时候站在身后，为此可是好不嬉闹。
那个时候两人打打闹闹，倒是难得很惬意。
柱间有些念旧，眼眸似落下了一层星河，眺望了远方一会儿，脑中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还是认真说道：“小时候你对我说过，我们是忍者，随时都会死去，如果说...有办法让彼此都活下来，那只有敌我双方坦诚相见，举起酒杯结为兄弟。”
“但是——我们都死了，现在我们可以以战友的身份喝一杯。”
闻言，宇智波斑眸色愣了一下，忽而释然一笑：“战友…吗…”
他思索了一下，应道：“好吧…那样的话…我们…也…”
说到最后，众人已经听不清斑在说什么，那细弱的声音化作清风消散在天地，而说话那人，也渐渐闭紧了眸子。
斑死了。
看着斑那不再起伏的胸膛，柱间失意地目光看向他的脸，平静，安逸。
好久没有的祥和。
柱间的心中有种淡淡的苦涩和悲凉。
这也许本就该是他们的结局，此刻的悲伤只是有些感叹这个老友一生。
在远处静静眺望的几人都沉寂了下来。
清风吹过，六道仙人开口道：“时间到了，五影们和秽土转生的术，我该解除了。”
听到六道的话语，还在与九尾喋喋不休的鸣人愣了一下，慌乱的视线朝着四周张望起来，遍寻了几圈，他终于看到了自己静立在不远处的父亲——波风水门。
此刻的波风也在无声注视着鸣人，鸣人安心一笑，抬起眸子看向九尾，想要暂时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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