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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学长？”
商人自己咀嚼这两个词汇，过了一会，他问：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有些学校的学生是商人惹不起的，比如福州的高中，以及附近马尾的海校。
商人回忆着昨天那几个少年的做派，以及他们短短的头发，他突然意识到，昨天应该是打了海校的水师丘八了。
“这位小兄弟，昨天就是一场误会，这样吧，我出五十两，请各位喝杯茶，咱们就此揭过去如何？”
商人不想再惹麻烦，他甚至开始觉得花这么大精力追求一个歌女，玩年轻人流行的所谓“浪漫”似乎都有点不值得——主要是歌女太会拿乔，太容易惹麻烦了。
商人愿意花时间和金钱跟个小美女玩恋爱游戏，但他讨厌麻烦。
“我给你五十两，你老老实实让我揍一顿打回来如何？”孙笑反问。
“也就是说，你们一定要惹事？”商人冷冷一笑掏出十张十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一百两，算我道歉，你们拿着走人，从此咱们两不相欠。若是你们一定要惹事，须知我也不会怕你们！”
“请不相干的各位让一让，今天打扰诸位雅兴，这位王先生请客。”孙笑指了指胖商人。
有好戏可看，又不会牵连自身，围观之人各个兴致盎然，他们迅速搬动座椅板凳，在酒楼大堂中间围出一个空间，仿佛擂台一般。
有些人还大声呼唤店小二，点上烟酒糖茶，准备看好戏，一时之间这酒楼生意居然也变得更红火一点，本来还想上来劝架的店老板眼珠一转，反身回到柜台后面，不去干涉这场自己店里的斗殴。
“马师傅，还得拜托您老。”
见孙笑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那商人只能无奈的对身边的护卫头子说道：
“给他们点教训即可，别伤到人。”
“放心吧东家。”
姓马的护卫头子上前一步，一撩长衫下摆，马步一扎，左手背在后面，右手伸向前方，用并拢的手指想自己勾了勾，对孙笑摆出一个“来啊”的挑衅姿势。
“嗯，看来你们选择单挑。”
孙笑点点头，然后猛的向前窜过去，由于对手是个练家子，他不敢有所保留，25点的力量值全部发挥出来，速度快的甚至出现一个残影！
然后在这位马师傅反应过来之前，孙笑朴实无华的一拳擂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打得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地。
“呃……，对不起……”孙笑觉得自己下手似乎有些重，他莫名其妙的对倒在地上张大了嘴拼命呼吸的马师傅道了歉，然后对身后自己的同学们挥挥手：
“上！”
今天的事让看客们多少有些失望，他们原本是想看到一场势均力敌的比武，却没成想一开始这战斗就是一边倒。
马师傅被打倒仅仅三分钟后，商人所有的护卫都已经被制服，表情不善的学生兵围着商人，后者还坐在椅子上，双手端着茶杯，不断发颤。
“郑伯初。”孙笑叫来延平郡王世子：“你来揍他，打倒你出气为止。”
“这位小哥……”
商人似乎想要求饶，不过孙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
“你闭嘴，等着挨揍就行了。”
“可是，姐夫，我已经消气了……”郑伯初呐呐的说道。
“不行，揍他。”
“可是……”
“没有可是！揍他！”
郑伯初还是有些犹豫，他似乎觉得自己暴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子说出去不太好听。
但他已经不太习惯违逆孙笑的意思了，
于是他猛地一拳捶在商人的脸上，把他打翻在地，不过小王爷没有继续追击，一拳之后，他站在原地看向孙笑，默默不语。
“出气了？”孙笑问。
“嗯。”
“真的出气了？”
“当然！”
“你说的，事后给你家里写封信，把这事当个笑话讲给你家里听。”孙笑嘱咐道：“回去之后立刻就写。”
“哎？为什么？”郑伯初有些不太明白。
“不为什么，免得有人为了讨好你擅自把事情闹大。”
孙笑转身，从桌子上拿起那一百两，点出一半放在胖商人身前，淡淡的说：“尽快去一趟台岛，到延平郡王府上把这事解释清楚，就说你们只是闹着玩，而且小王爷已经出气了。”
“延……延平郡王？小王爷？”
商人差点吓得心脏骤停，不过转念一想，这事按现在的方式处理，不仅不算麻烦，反而是个机会？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吗，何况小王爷已经出了气了，对不对？
“这五十两，给你手下治疗一下，我刚才下手似乎有点重。”孙笑接着说道：“另外这五十两，给现在店里所有人结账，你买单，现在开始，我们真的两不相欠了。”
“敢问，您尊享大名？”商人用期待的语气小声询问。
“我是孙笑，马尾海校的学生。”孙笑微笑着回答：“被你打一顿又揍回来的是郑伯初，延平郡王世子，记住，以后尽量别打架，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上不该惹的人。”
“多谢孙先生，在下王德成，将来有缘一定厚报！”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或许这王德成很有钱，但孙笑前途更加远大，普通商人能与他结交，其实算是高攀。
……
回程的路上，郑伯初忍不住问：“姐夫，你叫我们来打回去出气，就是担忧我家里报复那商人？”
“对。”孙笑直截了当的回答：“你们家或许自持身份不会报复，但要派你们家马屁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这事你们双方都有错，但你的身份决定了，你的错可以不算错，他犯的错却是致命的，我不希望出现那种情况，所以你来出气，他来保命。”
“我突然觉得，我的身份或许是我进步的障碍。”郑伯初沮丧的说：“我不能每次出来都这么小心别牵连到别人。”
“你进步唯一的障碍是你自己。”孙笑说道：“这种事，以后找机会跟你家里表明心意，自然会有人去提醒那些不安分的人别给你找麻烦，让你自然成长，所以别担心，这种事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不过有一点，作为男人，应该勇于担当，这次是我带头给你出气，所以回去后我们两个自觉关禁闭，别牵连到来帮忙的同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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