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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总有一天，我会踏着七彩祥云来qu你…的狗命
「虚空」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在樱满黑须的理论中，「虚空」是人类心灵深处潜藏的某种神秘力量，在被病毒感染后激活迸发出来，所具现于现世的实体就是「虚空」。
郝浪曾见过不少「虚空」，譬如达利鲁能够抵抗并折射光线武器的「万花筒」、阿尔能让人陷入视觉黑暗的「灭光手电」、又或者是魂馆飒太那号称能够打开一切‘关闭概念’的照相机。
他曾经和恙神涯谈过有关「虚空」的话题，通过对方那双能够看见人类「虚空」的眼睛，他也知道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虚空」---这里面有一些颇具威力，但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像扳手、冰箱、发夹之类，就连恙神涯都说不出那些「虚空」有什么用处，郝浪也一度对「虚空」的本质难以归结出准确概念。
但后来，随着他对病毒的逐渐了解，随着脑虫的存在被他推论出来，他慢慢发现，其实所谓的「虚空」也很简单。
恙神涯说「虚空」是‘人类心底的恐惧意识’，这没有错；樱满黑须说「虚空」是人类自身原本就存在的力量，只是被病毒激活，这也没有错。可归根结底这两个人的结论都有些片面，而在融合进自己的看法以后，郝浪最终发现，其实所谓的「虚空」，就是脑虫所期盼的东西，也是在脑虫眼中人类结晶化并失去身体以后所最终要的东西！
--记忆，感情！
两者交融而成的，便是「虚空」！
无论恐惧也好、憎恨也好、喜爱也好、渴望也好，越是深刻的记忆加上越是浓烈的感情，所诞生出的「虚空」就越是强大！而基于那些恐惧、憎恨、喜爱、渴望背后的理由，则决定了「虚空」的功能及形态！
换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人往往拥有更强大的「虚空」，因为他们为了不重复痛苦，心底的渴望比谁都强烈；寂寞的人往往拥有更强大的「虚空」，因为他们为了打发寂寞，总是会自己给自己幻想一些希望得到的东西；充满极端爱意的人也同样拥有强大的「虚空」，因为这些人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守护、维持自己的爱。
在这份爱的支撑下，她们纯粹的感情会转换成力量，以「虚空」的形式给予她们回应！
但有一类人，他们的「虚空」肯定不会强大。
这类人生活美满，快乐心宽。他们虽然和其他人一样拥有喜怒哀乐，可是每一种感情都不强烈，他们的怒可能只是和同学吵了一架、他们的哀可能只是某一门的功课没有考好、他们的喜可能只是父母给买了新款的游戏机，他们感情波动的上限与下限太低，同时也缺少刻骨铭心的记忆去触发这些感情。
没有这些感情，「虚空」就缺少能量，没有那些记忆，「虚空」就组合不出强力形态！
“所以说，极端的感情催生出极限的虚空……小祈的本质是融合了「夏娃」的碎片得来，那么以这把剑的强度就不难看出「夏娃」和真名这两个女人，对樱满集的执念还真是深啊……”
此刻，郝浪轻声嘀咕，随后将右手横架的巨剑一甩。
只听‘锵’地一声，原本定在巨剑表面的赤红长枪瞬间抛飞出去，然后又在下一刻自动回到了半空中一名银发少年的手中。
--郝浪表示这少年他没见过，而且再多说一句的话，他认为这少年很娘，看上去很有做兔子的潜质。
“你是谁？”
郝浪将巨剑斜指向下，朝半空中的少年瞥了一眼，然后就从那家伙旁边看见了「佑」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家伙。
这一下，郝浪心里就有数了，他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亵渎进化之人，不可饶恕！”
银发少年还没说话，另一个不认识的红发少年擎起巨弓，冷哼一声后便朝郝浪射出一箭。
那箭是由紫光组成，飞到一半迅速凝聚成实体。郝浪原本想要用楪祈的虚空大剑阻挡，然而当他巨剑的时候，心底却突然闪过一丝警兆，在这丝警兆的刺激下，郝浪眉头一挑，毫不犹豫地单手搂上旁边楪祈的腰肢，随后脚下用力一蹬，在箭矢将要临近的前一刻向后跃去。
唰~！
几乎同一时间，由紫光凝聚成灰白实体的箭矢迸裂开来，无数藤蔓状的物体从箭矢中分裂蹿出，极度坚韧的藤蔓像锁链一样想要将郝浪缠绕，可是到底晚了一步，最终只是擦着郝浪的残影将他原本站立的位置捆了个严严实实。
“啧……”红发少年「佐」低哼一声，看起来非常不满的样子。
“啪啪~”
小唯早在箭矢袭来的瞬间就飞上了半空，此刻见郝浪落地，她便停在了郝浪的肩膀上，一把抱住郝浪的脖子。
也是这时候，郝浪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环境已经于之前不同---之前他在和「夏娃」汇合的时候，脚下应该有一道光梯，而且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平台。
可现在光梯和平台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体型巨大的晶体巨树。
巨树的顶端分岔出两根枝丫，其上各有一颗‘果实’。郝浪刚才所在的位置便是‘果实’里的一颗，只不过现在那颗‘果实’已经破碎大半，淅沥沥地晶屑由‘果实’外层洒落下来，一转眼就在空气中消失。而另一颗‘果实’则在巨树的另一端，就郝浪看向那颗‘果实’的时候，‘果实’恰好传来一声脆响，只见一道裂缝出现在‘果实’顶端。
咔嚓咔嚓~！
一道接着一道裂缝在‘果实’表面显现，这变化不仅吸引了郝浪的注意，也让「佑」三人也把目光投注过来。当场上的焦点完全转换，终于嘭地一下，果实有小半裂了开来，一道紫色的倩影从果实里面显露出来。wap.
--那是与楪祈相同的容貌，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
粉色的长发与之前最高平台上被结晶牢笼包裹的少女虚影如出一辙，略显青涩的躯体被紫黑色的金鱼装包裹，于胸口一条线的位置留下惹人遐想的白皙。无数锋利的结晶在少女身体的各个部位作为装饰，虽然有着美丽的外观，可是在久久凝视后，却予人一种仿佛灵智都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总体而言，这是一名妖娆与邪异并存的少女，就连郝浪看后也赞叹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想。
……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个病娇！
……而且还是个弟控！
郝浪不是一个喜欢绿别人的家伙，对于这种已经明确具有感情归属的女人他向来敬谢不敏，反正他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少了。牛头人什么的……果然不是他的风格啊！
“嗯~”
包围在周身的晶体果实碎裂后，少女用力伸了个懒腰，小嘴里发出的轻呼有些甜腻，这也显示出她与楪祈截然不同的性格。
郝浪的怀里，楪祈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一身紫装和自己容貌相同的少女，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对方也朝郝浪所站的位置看来，视线巧巧地与楪祈对在一起。
“她是……”
“哼！”
两位少女同时开口，只不过楪祈是有些疑惑地提问，而「夏娃」则是鄙夷地冷哼。
--即便已经同郝浪定下交易，可是对楪祈这名‘复制品’「夏娃」还是本能地感到不屑，那明显蔑视的神态令楪祈目光黯淡，然而在感受到郝浪手臂上的力量后，少女的情绪又振奋起来，最终抿着嘴唇努力朝「夏娃」点了点头。
她在表达善意。
“……”
眼睑微沉，「夏娃」的眉毛不爽地皱了起来，然而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郝浪的视线却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那视线冰冷而凌厉，「夏娃」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当着郝浪的面继续对楪祈冷嘲热讽，那么郝浪搞不好就会在这里和她翻脸。
--暂时来说，「夏娃」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夏娃」。”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夏娃」循着声音的位置看去，就见一名相貌如女孩子般俊俏的银发少年正用严肃的目光看着自己，当确认自己注意到对方的时候，那银发少年点了下头，微微沉声道：“「起源之石」在哪里？还有，你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女孩儿是谁？”
那个女孩儿，指的自然是郝浪肩膀上的小唯。
此刻就在银发少年「偂」质问小唯存在的时候，小唯的唇角也微微翘起，那明显恶劣的弧度竟然与郝浪平时鄙视别人的时候如出一辙。
“啊啦~看不出来吗？”站在巨大的结晶树干上，「夏娃」平举着双手微微旋身，裙摆飞扬的同时少女欢快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起源之石」已经和人家融为一体了哦！这具身体的感觉很好，之前在那个‘容器’里的时候总是不能出来，感觉讨厌死了，现在人家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和集在一起了~！”
“果然……你抛弃了早已准备好的容器，擅自使用「起源之石」凝成新躯！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造成多少浪费？！更别说……”说到这里，银发少年「偂」顿了顿，转头又看向郝浪肩上的小唯：“更别说你还把「夏娃」的权限分裂开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女孩儿的身体也是由「起源之石」塑造……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轻柔的语调中，银发少年的表情逐渐严厉。
与此同时「佑」与「佐」也自动站到他的身后，三名少年集合起来的威势让郝浪脚下的结晶巨树都忍不住颤抖，「夏娃」也小退了一步，但很快她就强迫自己的在原地站定，微颤的身躯中，「夏娃」猛地抬头，那赤红的瞳孔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感觉……真是烦人！明明我才是「女皇」，明明我才是这一代的「夏娃」，为什么要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家伙来指手画脚！更可恶的是，你们这些家伙还擅自给我支配亚当，不让我和集在一起……好烦……好烦啊！！！”
怒吼声中，「夏娃」脚下的结晶巨树猛烈摇晃起来，一根根带着倒刺的树枝从巨树上长出，仿佛鞭子一样朝半空中的三名少年抽去。
面对这样的攻击，三名少年微微皱眉---他们并不担心「夏娃」的攻击会伤到自己，他们只是疑惑「夏娃」的态度，因为从刚才「夏娃」的语气来看，「夏娃」已经明显对他们忍耐到了极限，这让他瞬间产生一种‘「夏娃」是想和自己翻脸，甚至把自己杀死’的感觉！
但……这可能吗？！
身为这一代「女皇」的「夏娃」想要杀死前几代的「daath」，这种情况不要说发生，就连想都没想过，毕竟他们可是一个种族啊！
都是同源的族群，怎么可以互相残杀呢？他们可是全宇宙最最团结的‘集体’啊！
咔嚓咔嚓咔嚓~！
疑惑在脑中蔓延，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当数十条结晶组成的树枝抽到眼前的时候，三人中资历最浅的「佑」把手上的立方体高高举起，只见紫色的光芒闪过，立方体内的空间瞬时变得透明。当「佑」轻轻闭上眼睛把精神集中，立方体内飞速接近的黑点就全部变成红色，然后下一刻，原本正常的空间骤然射出近百道光束，于「夏娃」愤怒的注视中把那些树枝逐一打碎。
可是，攻击并没有结束！
‘唰~！’
轻微的反光从眼角闪过，当「佑」下意识闪避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上那原属于「偂」的虚空。
‘铛~！’
清脆的撞击声中，郝浪左手搂住楪祈纤腰，右手紧握虚空大剑以一记重斩命中立方体。虚空大剑在与立方体接触前的最后一刻停顿了一下，然后周身泛起蓝光，那奇特的光芒代表着sao里剑技的发动，可让人遗憾的是，即便这样的攻击也没有在立方体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把立方体从「佑」的手里稍稍打偏了些。
--但也仅此而已。
只是一瞬，立方体就自动回到了最合适的位置，轻巧地悬浮在「佑」掌心之上。
‘锵~！’
一击未成的郝浪丝毫没有恋战，他于第一时间将楪祈的「虚空」抽了回来，然后反手架住旁边突刺的火红长枪。
受到力的影响，原本向上腾跃的郝浪斜向着朝地面摔落下去，可是就在别人以为郝浪会就此砸到地上的时候，郝浪的脚尖轻轻一点，一个如同法阵一样的光圈随着他的动作骤然出现在他脚下，踩在这个法阵上的郝浪就如同踩在平地一样，借着这股力道，他用力一蹬又反身蹿了回去。
‘铛~！’
虚空大剑再次与立方体交击，虽然仍旧没有造成伤害，但是旁边的「偂」却表情凝重了起来---这是他的「虚空」，却不是他体内「女皇」或者「王」的虚空！这样的「虚空」是每一名「daath」在诞生后由所有的「光」凝聚而成，承载着一整个世界的记忆和情感，其强大当然不用质疑，可一旦被击碎的话，也等同于帝国内所有的成员都失去了「光」，那样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唰~！
紫色的箭矢从旁边射出，又一次将郝浪迫退。
当郝浪踩着光圈一下一下跳回结晶树干的时候，「偂」终于忍不住了，对「夏娃」低喝道：“你是要背弃族群吗？！还有「起源之石」，她们怎么可能同意你做这样的决定！刚才在这棵树里，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焦急吗~无奈吗~愤怒吗~苦恼吗？这样的情绪是不是让你很烦躁？”「夏娃」巧笑嫣然，身上的紫色调让这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女有着特别的成熟韵味。
可随即，少女的脸就沉了下来：“ 那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被你们强加上这些情绪的时候，我可是比你们更烦躁啊！你问「起源之石」？没错，「起源之石」当然是忠于族群的，但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们来说，不也有着比族群更重要的东西么？比如说……”
“比‘族群’更重要？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有那种东……”「偂」的不满已经不加掩饰，但很快他就从「夏娃」的表情中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的怔愕后，他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地神色：“难道说……是……”
“没错！就是那个哦~”「夏娃」笑得愈加灿烂。
她小跳着从最高的树干跳到郝浪旁边，在靠近郝浪以后，「夏娃」仰头凝视着郝浪，沉默了片刻，最终闭上眼睛：“仅此一次，那么……请使用我吧！”
没有犹豫，郝浪松开了紧搂在楪祈腰侧的手臂，将空出来的手掌探进了「夏娃」胸口。
浅色的光圈从「夏娃」胸口浮现，把郝浪半条手臂都吞没进去。当银白的光带顺着两人周身缠绕的时候，一柄和楪祈的「虚空」极为相似，可是颜色更深也更显狰狞的虚空大剑被郝浪用左手拔了出来。
一点一点，由剑柄至剑身，由剑身至剑刃。
当剑刃最后的部分脱离少女的身体，「夏娃」眉头微蹙，小嘴里突然传出一声轻喘。
“嗯~”
这声喘息吸引了旁边楪祈的注意，在盯着满脸红晕的「夏娃」看了半天后，呆萌的女孩儿歪了歪脑袋，脸上闪过思索的表情。
下一秒，楪祈的嘴角翘了翘。
虽然很不明显，可那泛光的眼神和嘴角微妙的弧度，无不证明这个女孩儿此刻正在得意！她在为自己这个‘容器’赢了正版而得意！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刚才郝浪在取她「虚空」的时候时间用了很久，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好半天才把她的「虚空」拿出来！可现在郝浪取「夏娃」的「虚空」却那么快，分明就是在说郝浪嫌弃这个女人，所以根本不愿和这个女人有更多肢体上的接触！
赢了！
真的赢了！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赢了什么，又或者赢了有什么用，可楪祈就是感觉很高兴。她漂亮的眼睛稍稍眯了起来，在体会那种难言喜悦的同时，她也察觉到自己对「夏娃」态度的转变，因为当她再度看向「夏娃」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心虚了。
郝浪没有注意到楪祈的异常，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对面的三位少年身上。
当左手「夏娃」的虚空大剑握实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涌进身体，那瞬间的增幅，竟然比楪祈的「虚空」能够给他的还要更多！
--数据化，开启！
--命令圣印，激活！
指尖的圣光闪过，耗尽三次机会的卡牌已经如结衣一般回到墓地，与此同时，左右手的两把大剑也都亮了起来，金灿灿的圣光笼罩在剑身，并将持剑的郝浪照得如天神一般威武。
唰~！
没有任何废话，郝浪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在「佑」的头顶。
斩击！
格挡！
立方体与大剑交击传出清脆声响，同时另一把大剑也和旁边的长枪撞在一起，然后下一刻，斩击在立方体上的大剑收回，与虚空中不知从哪里射出的光束撞在一起。
楪祈和小唯都被郝浪留在了树干上，所以现在郝浪可以放手战斗。而在郝浪事先的叮嘱下，「夏娃」也将脚下这株巨树全部的力量凝聚起来，组成一个结晶圆球把三人包裹。在「佑」等人都被郝浪缠得腾不出手的情况下，理论上在场不会再有人能够打破这层防御。
而且就算破了……「夏娃」和小唯也不是吃素的，一样可以教对方做人。
‘铛铛铛铛铛~’！
一连串的爆响在半空中传出，双手持剑的郝浪一改之前的谨慎风格，攻击变得狂猛起来。
在「二刀流」激活特效的情况下，他的攻击速度已经上升到极限，几乎每一秒都会有两到三剑斩出。又因为虚空大剑所赋予的特殊能力，使他可以随时在半空中凝聚出光圈借力---虽然他不会飞，可是这样的战斗反而更适合郝浪，因为每一次借力，郝浪能够由此引发一轮更狂猛的进攻，这反而是「佑」那种轻飘飘的‘悬浮’所无法办到的！
“这个身体……原来如此，这就是「起源之石」放任你们的原因吗？”「偂」看着郝浪那不应存在于此世的数据身躯，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铛~’！
火红的长枪再次与大剑相触，那庞大的力道，让郝浪和「偂」各自弹开了少许。
其实按理来说「偂」手中这杆长枪是由一个帝国的「光」组成，应该要比郝浪的这两柄大剑强---毕竟郝浪的大剑是「夏娃」与楪祈的心相组成，其中楪祈本身的存在还融合了「夏娃」心相的一部分，再加上此刻的「夏娃」并没有进化为「daath」，这一代的「光」也没有被吸收完整，所以无论怎么看郝浪于「虚空」的比拼都应该处于劣势。
「佑」和「佐」拿着的「虚空」属性不同还不好说，但如果是眼前这柄长枪的话，其硬度和攻击性应该要明显强过郝浪的大剑才对，可……
现实，与理论恰好相反！
在郝浪借助光圈弹跳、连续舞动双剑的狂野攻势下，「偂」慢慢地发现自己手里的长枪开始颤抖，那震颤起初还不明显，可是当郝浪又一次将泛着金光、蓝光、紫光三色光芒的虚空大剑劈斩下来的时候，「偂」惊愕地看见自己手里的长枪表面竟然闪出一条裂缝。
咔嚓~！
十分细微的声音，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一瞬间，「佐」的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他的身体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崩碎了一小块，虽然马上就被修复，可是那散落在空中的紫色晶屑却让旁边的「佑」吓了一跳。
“你……”
「佑」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脸酷相的「佐」冷漠打断。
“闭嘴，赶快干掉这个家伙，得到「夏娃」支持的他现在真有杀死我们的能力！你还愣着干什么？！”
在「佐」急躁的低喝中，「佑」闭上眼睛，举起手中的立方体。
他把全部精神集中在郝浪身上，下一秒，立方体透亮起来，里面代表郝浪的那个黑点变得血红，数不清的光束在空间各个角落出现，如同箭雨一般封死郝浪闪躲的所有退路，连带着「偂」一起作为目标攒射过去。
轰隆隆~！
巨响传出，郝浪将两把大剑舞出残影，荡开数十光束，可终究有一道击中了他。
虽然数据化的身体没有疼痛，可是被击中时的短暂凝滞却让郝浪陷入绝境，继第一道光束后，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乃至第n道光束接连涌入郝浪的身体，郝浪不知道自己数据化后的血量有多少，但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血条一定飞速下降！
「偂」早在光束临身的前一刻就把身体分解化作光带消失，因为「虚空」无法跟着他分解的关系，在脱手的瞬间火红长枪就回到了「佐」的体内。而如今「偂」便站在「佐」身旁，和「佐」、「佑」一起盯着郝浪所在的位置。
那里光屑弥漫，其内的景象看不清楚。
上百道光束的碰撞在这里引发了大爆炸，郝浪便淹没在这恐怖的爆炸里，至今见不到身影。可是「偂」三人知道，郝浪死定了！
因为就在爆炸的前一刻，他们已经看到郝浪身中好几道光束，虽然凭借自身特殊的体质没有当场死去，可是那样的爆炸、而且还是由「偂」的「湮灭立方体」放出，就算是身为「daath」的他们正面命中也要倒霉，更何况郝浪还只是一个人类？
--郝浪，绝无幸免！
抱着这样的想法，三位少年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这不是他们没有战斗意识，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擅长战斗，也没有专门锻炼过战斗。如果不是借助「虚空」的能力和「daath」特性，他们在战斗上根本不能同郝浪抗衡，毕竟脑虫本来就不是那种强调战斗的东西，哪怕他们体内的「光」存在许多军人的记忆也是一样。
所以当面对意外的时候，他们那明显迟滞的反应也就不奇怪了……
“【star---】”
“【burst---】”
“【stream---】！”
轰！
如同音爆一样，光影的尘屑嘭地散开，一道熟悉的人影于七彩光膜的笼罩下出现在「佑」的面前。他手上的两把大剑呼啸而至，此刻正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在「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双剑飞速舞动，一连十二击直斩在「佑」手中的立方体上，就连到第五击的时候立方体被打飞了也没有放过。
而事实上，【star burst stream】的极限应该有十六击。之所以在「佑」这边只斩到十二击，是因为……
‘咔嚓~嘭！’
因为，斩到十二击的时候，立方体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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