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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杀人，断尾
“这里是……”
跟随茎道修一郎以及嘘界从天台走下去，樱满春夏越来越惊讶，眼睛也瞪大起来。看‘毛.线、中.文、网
虽然她也知道当年的小教堂在灾难以后被改建出了一栋大楼，可关于大楼内部的具体情况她却并不清楚，毕竟如果仅从外观上看的话，这栋楼也不算太出格，式样陈旧不说有些地方还只造到一半，就像因为资金短缺而不得不停止施工的烂尾楼一样。
但现在看来外表的破旧只是掩饰，其楼内真实的布置，绝对不是一栋‘烂尾楼’能具备的！
“茎道局长……和预定作战的计划一样，葬仪社及抵抗军的战力似乎都集中在羽田，刚才那一批追兵也没有赶上我们的迹象。”走在最后的嘘界低着脑袋，一边摁动手机一边说话。
此刻他们刚从楼顶下来，在通过一条狭长的廊道后走入大楼内部。周围的环境和一般大楼很不相同，并没有分出一间间屋子，反而更像是环形图书馆那样的布局，在每一层的中心位置开出一个圆形大孔安放好楼梯供人上下，余下的地方则布置好栏杆---樱满春夏刚才会觉得这栋不像烂尾楼，正是因为每层楼靠墙的位置都排满了书架一样的东西。
那些‘书架’上摆放的当然不是书，甚至于书架本身也不是书架，只是一个形似书架的巨大金属体。
在樱满春夏眼里，每一个金属体好像都呈现出一种特殊的图案，再配合周围那阴沉黯淡的环境，让樱满春夏有一种微妙的诡异感觉，就好像是正常人走进了邪教祭坛一样，整个人浑身上下都不怎么舒服。
“到了！”
突然，走在最前的茎道修一郎停顿下来。
正在打量墙角处那些金属体的樱满春夏收回目光朝茎道修一郎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走到大楼的底层。如今茎道修一郎正站在这一层的中心位置---原本这个位置每一层都是大洞，但在这一层樱满春夏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呈圆形，周围有金属制成的护栏和微弱光源。
平台的地板上绘制着奇特的花纹，圆心位置的花纹尤为特别，乍看之下像是四个有着特殊曲线的方块围在一起，但仔细看看，又像是两对翅膀张开后拥抱保护着什么。
“渡过叹息之河的时候到了……”
茎道修一郎这样说着，随后把左手一直提着的密封容器放到了地板圆心位置---也就是被‘翅膀’环绕的中心。
“「那些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把「起源之石」放稳后，茎道修一郎直起腰，向嘘界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对此，嘘界马上给出答案。
“河间君和鬼也君的信号从五分钟前起就开始停止传送，山田主任的信号一切正常……唔，请等一下。”嘘界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似乎接到了什么新的消息，在取出手机摁动几下后，他脸上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抱歉，我可能需要更正一下……山田主任的信号虽然还在，但他的处境似乎不太好，就在刚才还发来了求救信息……需要安排人去帮他吗？”
光芒在绽放，那是代表死亡与不详的光芒。
就在嘘界向茎道修一郎汇报情况的同时，盛放在密封容器中的「起源之石」也明亮起来，紫红色的光芒由「起源之石」内部投射出来，在没有歌声激活的情况下，仅仅是放置在地上，「起源之石」就自然产生了变化，这也更让樱满春夏确定这个平台、乃至整栋大楼都不寻常，这里和「起源之石」之间一定有着特殊的联系。
“山田吗……”
迎着「起源之石」绽放出的紫光，茎道修一郎的脸色也变得紫红紫红，看起来十分诡异：“把克鲁斯他们的联系方式交给山田，那些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明白了，局长大人。”嘘界微笑点头，对茎道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意外。
樱满春夏在两人对话的时候沉默不语，她紧盯着地板中心的「起源之石」，秀眉蹙起，片刻后她突然‘呀’了一声，原因是她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好像变得柔软起来。
本该坚硬的地面此刻就像是泥沼，在春夏没注意的情况下已经把她的脚踝吞没，并且还带动她的身体不住下沉。
“这是……”
“这是特殊席位……恭喜你，樱满博士，你获得了普通人绝对无法得到的体验。”
嘘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樱满春夏扭头看去，就见这个有着小丑般容貌的男人也和自己一样一点一点往地面陷去，甚至另一边的茎道修一郎都是如此。
‘渡过叹息之河……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樱满春夏的脑中终于想起茎道修一郎此前曾说过的一个名词，然后，她的眼前就被一片紫光覆盖，整个人彻底沉入地下。
所有人都在平台上消失，包括「起源之石」。
当紫光消失以后，平台上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黯淡，直到一个有着粗眉毛的金发少年凭空出现，这里才又一次亮起微光。只不过和刚才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一次的光芒不是紫色，而是金色。
“还是要做和年龄不相符的事情吗？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啊，修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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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
军刀入喉，鲜血喷溅出来，河间雄野眼瞳中的光彩也迅速黯淡。
有过之前那名刺客的教训，郝浪这回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只见他把军刀一搅，河间雄野的脑袋就被横削下来，然后还没落地又被顾通一箭贯穿，最终与河间的身体一起被晶体覆盖爆成粉末。
“呼~”
一场战斗结束，连一向冷着脸不喜欢说话的顾通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早在一分钟前，那些被茎道修一郎培养出的普通实验体就被消灭干净，然后此刻河间也在郝浪的剑下伏诛。
说起来，河间在被病毒感染以后能力的确提升了不少，但有顾通和高大壮帮忙纠缠他到底还是无法抵挡郝浪这样的剑士猛攻---甚至于就算没有顾通等人结局也不会改变。因为郝浪的攻速奇高，而河间又不像之前的刺客那样有丰富的近战经验，所以只要被郝浪欺身上去，河间马上就变得手忙脚乱，最多也就是多花一点时间罢了。
不过虽然赢了，伤亡却也着实让人皱眉。
克丽丝那边先不去说，在打过郝浪给出的「强心针」后，这个女人的脸色已经好看很多，似乎也恢复了一些战斗力；而另一边的高大壮则是从刚才起就一直捂着肚子，那满脸是汗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吃脏东西吃坏了肚子，又或者吃得太多然后便秘一样，总之让人一看就能知道他现在很不舒服。
“怎么了？”郝浪和这个吃货交流得比较少，但看他这个样子，还是略微关心了一句。
“肚子……有点痛。”高大壮咧了咧嘴，勉强露出一个憨笑。
然后下一秒，他突然脸色一变，张嘴就喷出一团黑雾。
那黑雾郝浪等人都认识，知道这是高大壮的能力，也是高大壮的胃---这团黑雾具有极强的防御效果，几乎能把现阶段大部分攻击都吸收消化。其吸收总量取决于高大壮平时积累的进食，刚才在郝浪和刺客战斗的时候，高大壮就是用这团黑雾替顾通挡下了不少攻击，要不然在这种不算宽敞的环境里，这两个人还真未必打得过河间雄野和那群实验体。
只不过现在打完了才发现，高大壮的这团黑雾……好像出了点问题。
“这是……”
郝浪皱了皱眉，稍稍后退一步，用凝重地眼神看着那团黑雾的边缘有一小片紫色的结晶正在不断蔓延。
那片结晶蔓延的速度虽然缓慢，可的确是在增长没错，考虑到这团黑雾的本质，郝浪有理由相信此刻高大壮的身体内部应该也有这样一片结晶存在。
换句话说，这个吃货已经被感染了。
或者说，是他体内的病毒在刚才的战斗中因为几次吸收河间雄野和实验体的攻击而被激活了！
“看来「疫苗d」只对压制外面的歌声有用，碰到这种直接的接触就不行了……”郝浪沉吟了一下，见高大壮的脸色越来越痛苦，摇摇头道：“你自己做决定吧……你和河间他们的情况不同，他们已经被人改造过，病毒彻底和身体、精神融合，所以就算回到主空间也改变不了什么。但你只是病毒被激活，在保持意志独立的情况下狠狠心应该还有救，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我……我听你的……”
虽然郝浪说得有些含混，也没有告诉他病毒和「脑虫」之间的区别，可高大壮还是领会了郝浪的意思。
所以在略微的犹豫后，高大壮咬了咬牙，突然抬起手对准空中的黑雾狠狠一挥。
‘喀喇喀喇～’
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黑雾边缘的结晶开始飞速增长，但到底还是没有高大壮动作快。
所以当高大壮的手臂落下，那片黑雾便有四分之一的部分脱离出去，而在高大壮脸色一白张口喷出鲜血的同时，被切除的黑雾也彻底被晶体覆盖，最终咔嚓一声崩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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