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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旁观者的世界
“wo~boss，你来了！”
没等茎道修一郎抵达目的地，研究室中心处的那群人就也发现了他的身影，为首的300斤胖子高兴地叫了起来，两只小眼睛眯成细缝，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
但只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这家伙究竟小心眼并狠毒到什么地步。
“啊哈哈，只是一点小问题，没想到连boss都惊动了。”
因为太胖的关系，300斤胖子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迎过去，而是站在原地等茎道修一郎过来。
直到两方人汇合，在听过茎道修一郎对实验进度的疑问后，他才哈哈笑着道：“ap病毒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我对这些小玩意越来越感兴趣了！唔……虽然很难掌控，尤其是到了第四阶段以后如何确保样体存活是个大问题，但我已经找到了一点解决办法，甚至于就快要成功了！基于boss之前的研究，我一定能把ap病毒的实战化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你所说的‘就快要成功’是指……”
“哦哦，就是这个！当然就是这个！”
面对茎道修一郎的问题，300斤胖子发出奇怪的叫声，让他身旁的茎道不适地皱起眉。但在看见胖子展现出的‘成果’后，即使是茎道，也不得不点点头，对胖子的努力表示肯定。
因为此刻就在茎道的面前，一面大光幕上正呈现出骇人的景象---一具瘦小的身躯漂浮在不知名的液体中，可以看见这具身体有一半都已经结晶化，而另一半还保持着人类的样子。
身体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的男人，体魄原本健壮，但如今已是骨瘦嶙峋。他穿着一套在夜晚便于隐藏的墨色装束，总体而言就打扮上看比较像刺客，脸上遮着一张鬼脸，已经破损少许。身后有一面黑色披风，也是残破不堪，就好像从哪个垃圾堆捡回来的一样。
这原本并不是一副值得欣赏的画面，可是当看见光幕里那名刺客男子半边身体上的晶体已经隐隐结成铠甲的形状后，茎道修一郎由衷露出了笑容。
“很好！”
他这样说道，然后提出了新的疑问：“下一个阶段什么时候能完成，还有，如果量产的话……”
“量产不好说啊boss，虽然肯定有这个可能，但时间上不一定来得及，毕竟……而且就算量产，对素体的要求也很高，随随便便找个人就想改造肯定不行！就算是现在，也是因为那家伙情况特殊才能承受住病毒的反噬，但具体能进展到哪个阶段谁也说不准。看.毛.线.中.文.网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至少在他身上可以突破第六阶段……第七阶段的话，那就要看运气了。”
按照原定计划，第六阶段已经可以为素体附加高强度「虚空」的力量，第七阶段则更进一步，「虚空」的发挥程度接近于「王」---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在十年前就出现过一次，只不过当时属于纯意外，而且也算是特例。
现在茎道修一郎就是想把这种‘意外’稳定下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大批量复制当年的案例……虽然就目前来看想要做到很难。
但没关系，就算不成功也能有别的作用，至少「那个人」也说过，如果能和病毒有更高契合度的话，进行某些事情的时候也会容易许多。第四阶段可能还不行，但第五阶段的话……一旦稳定，茎道修一郎就会考虑把这项技术应用到自己身上，使自己在未来某一天能有更大几率完成那个心愿。
“继续观察，如果第四阶段稳定，就开始尝试进入第五阶段，他的‘配偶’我会为他准备好的。”轻轻点头，在说完这句话后，茎道修一郎转身朝原路返回，嘘界在对光幕上的人影瞅了几眼，也跟随在茎道身后。
但就在这时，300斤胖子却以完全不符合其臃肿身材的速度一闪身拦在了茎道面前，此时正搓着手嘿嘿傻笑。
“啊哈哈~不是我催啊，boss……但我要找的那个人你到底找到了没有？我这半个月可是卖命在替您干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眼看你说的那个时间就要到了，如果还没有结果，回去以后我也不好交差……你说是不是？”
胖子的话说得没头没脑，还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最终听见的只有茎道和嘘界两人。
有趣的是，这两个人都没有因为胖子的话而表现出疑惑，显然他们很明白胖子话里的含义，在沉默片刻后，茎道把视线转向身旁的下属。
“这件事，你应该问嘘界，他会比较清楚。”
“嗯？”
300斤胖子应声朝紫发中佐看去，然后他就看见，对面这个脸画得像小丑一样的计划忽然笑得露出了牙齿。
“是的，就像局长所说的那样，对于山田主任的要求我一直都很上心，并且也确实取得了一点成果……但还需要时间去证实，我可以保证的是，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可能和山田主任完成实验所需要的时间差不多。”
“这样啊……”
300斤胖子的一双小眼睛再度眯成细缝，他紧盯着嘘界看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明白了！等价交换一向都很合理，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再重申一下，我的目的和其他人可能不太一样，我不管嘘界阁下需要多久才能把我要的人‘证实’出来，但有一点，在我看到他以前，他绝对不能死，因为我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他……这也是我之所以来到这里的目的！”
“当然，山田主任的愿望一定会实现，请在这里耐心等待。”
嘘界的语气非常客气，在看见茎道修一郎已经开始朝门口走的时候，他歉意地对300斤胖子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跟在茎道身后。
没多久，这两个人就从实验室里消失。
“主任，素体的细胞恢复已经完成，需要继续之前的测试吗？”一名研究员见茎道离开，于是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询问。
300斤胖子回头朝光幕看了一眼，见光幕里刺客的身影确实恢复完全，他舔了舔唇，脸上突然展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继续测试！ap病毒对细胞的修复和替代效果超乎想象，这么好的研究素材怎么能不‘仔细’尝试一下？前天是剔除了一部分肌腱吧，那么今天就把这家伙的肠子拉出来，让我看看这样的伤口要多久才能修复！”
“这……是、是的，我马上让人准备！”
研究员冷汗涔涔，却丝毫不敢多嘴，小跑着走到旁边去和负责操作的研究员交代起来，同时心里也替光幕中的那名刺客悲哀。
天知道这家伙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明明比主任更早出现在所长身边，可某一天突然就出现在了研究用的培养池里……啊，这么一说的话倒是有个小道消息，好像说就在那家伙被扔进培养池的前两天，曾经骂过主任一句‘肥猪’，不过这件事也没被人证实过。
再说了，就因为这样一句话便把同伴变成实验素体，不管怎么说都太夸张了，多半还是因为那个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才会这样。
嗯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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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沉重的脚步声回响在廊道，突然，脚步声消失了。
“那个人……还是在葬仪社吗？”地牢的通道里，茎道修一郎停住脚步，对身旁的部下侧首问道。
“如果说之前的话的确如此，不过现在情况肯定会出现变化。因为之前「dragoon」的突袭还有「leucocyte」的那次射击，不管怎么想那个人和葬仪社之间都会产生矛盾……毕竟我可是把「运动健将」提前收到消息的情报都告诉他了，以那个人表现出的风格，不可能什么都不联想。”
小丑形象的嘘界中佐微笑回答着，但是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的眼中却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这点并没有被茎道察觉。
“那就好……等山田那边的研究接近尾声，你就着手把他捕获过来。”
茎道修一郎沉声吩咐着，顿了顿，他又道：“ghq这边还有类似的家伙，你在伊格曼手下做事，可以申请从总部借调一部分，然后……你明白的，山田这里的素体还不充足，如果是那些人的话，应该都可以作为最优秀的素体来使用！”
“确实，这些人的身体素质让人惊叹。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只有「那一位」……在得到山田主任提供的画像以后，我们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目标，然而都已经过去这么久，除了画像本身外，我还是找不到任何直接的证据，这一点和另外几人完全不同。至少在身份证明上，「那一位」已经做到了极致。”
嘘界的语气有些惊叹，但茎道听了却只是淡漠摇头。
“这些都只是小道，按照山田的说法，如果不是「资源」不足，他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说得也是……”
对于茎道修一郎轻视的言论，嘘界并没有反驳。
他依然微笑着，但在心里，他却小声嘀咕了一句。
--‘拥有更多「资源」本身就是实力的象征……局长大人，如果选择不够有趣的话，可绽放不出最华丽的光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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